“劉國軍不讓我們告訴你,說開工當天有可能產生壞影響,大家好不容易才把日子過好,不能因為陳慶武一個臭狗屎,再給您惹麻煩。”
“老板,您彆怪我多嘴,如果陳慶武不是您大哥,我那天早就動手打斷他的腿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
“老板,您是大學生,按說家風應該很好,怎麼會有個這麼無賴的大哥?”
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
張萬全和老陳,一人一句說了半天,陳慶宇總算知道了那天的全貌,心中卻苦笑無比。
劉國軍擅作主張,張萬全和老陳都是幫凶,但他能埋怨這三人嗎?
就那天的情況來說,彆說是大哥,就算是親老子來鬨事,都必須攔在門外。
他好不容易才弄到20萬,既要安撫服裝廠的工人,又要拉劉老板等人入夥。
那天,但凡有一丁點小問題出現,劉老板等人都會心生遲疑。
從重生到現在,陳慶宇一直繃著弦,始終不敢出一步差錯。
劉國軍這件事非但無錯,還有功,張萬全和老陳,也幫了大忙。
尤其是老陳。
按照張萬全的說法,老陳身上有殺氣。
陳慶宇重新打量老陳,直到此時才發現,這個被自己雇來當司機的家夥,身上其實有一股戰場才有的肅殺之氣。
尤其是老陳的眼神和雙手。
他的手上有老繭,但不是乾農活的那種老姐,而是常年磨槍,握刺刀訓練的那種老繭!
除此之外,老陳的身上,還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殺氣,或許是被生活磨平的棱角,一般的時候看不太出來,隻有著急的時候,才會偶爾顯露。
“老陳,你以前是不是在戰場上乾過?”
陳慶宇試探著問道。
老陳拿酒杯的手,略微有些不自然,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啤酒,沉默不語。
陳慶宇見狀,也不多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兄弟不逼你,你想說再說,至於工作,你以後就給我當司機,不過醜話說在前麵,當了司機以後,每月固定工資1500,就沒包車費了。
至於你這輛車,就當是先借給我,等奧運會這筆訂單結束,我再直接買過來,你看這樣行不行?”
老陳聞言,頓時喜笑顏開。
車是他身上最大的負擔。
陳慶宇把車買過去,就等於解決了他身上最大的問題。
至於工資,他完全沒想到,陳慶宇給開這麼多,但他也拿的心安理得。
當司機的時候,他就隻是一個司機,但給陳慶宇當司機,卻代表的是陳慶宇的全勤守衛。
張萬全都隻能有1000塊錢,而他卻能拿1500。
僅僅隻是工資,一年就有18000,還不算額外的獎金和收入。
就憑陳慶宇的脾氣,恐怕每一年給的獎金,都超過收入幾倍。
老陳心裡美的冒泡,他的選擇果然沒錯。
解決完兩人的問題,陳慶宇也有些累了。
今天一整天,他喝了三場酒。
先是秦部長,又是廖東煌,最後是自家。
躺到床上,陳慶宇朝張曼妮身邊擠了擠,確定自己沒有壓著娘倆,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慶宇先去跑了個步。
跑步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想複盤一下這段時間的事情。
昨晚聽張萬全和老陳說的時候,他心裡就有點奇怪。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輩子,大哥一向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