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慶宇不說話,劉朝思心中頓時有些得意,以為陳慶宇害怕了。
說真的,他其實很佩服陳慶宇,一個小小的大學生,隨便折騰了兩三年,就在商業上如此成功。
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這年頭辦案,本來就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
在社會上這些人有點小錢,看起來能呼風喚雨,但進了大隊,門一關,具體什麼狀況,還不是他們隨便說?
他從沒有這麼威風過。
身為剛進大隊的一員,他拚了命的想辦大案,如今抓住一個陳慶宇,他不管陳慶宇有沒有嫌疑,總之要先試一試。
這種踩著大老板發威的派頭,讓他非常得意。
劉朝思敲了敲桌子,拿起來茶杯,笑嗬嗬地望著陳慶宇,仿佛吃定了陳慶宇。
“陳大老板,您是不是還在幻想?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服裝廠裡死了人,您肯定摘不乾淨,等事情調查清楚,沒準已經過去幾年了,你的服裝廠早就成彆人的了,你還是早早認罪伏法,大家都痛快!”
劉朝思這番話一說,陳慶宇立刻反應了過來。
自己沒問題。
眼前的劉朝思,並沒有查到任何證據。
劉旭這廝,整日裡沉浸在有錢人的幻想之中,被韓秋雅拿捏的死死的,開著一輛奧迪100招搖過世,就算不死在服裝廠的大火,也會被人盯上。
劉朝思帶頭來抓自己,看中的不是線索,而是覺得自己沒有靠山。
他覺得自己隻要被抓進來,隨便安插個罪名就能了事,所以把自己當成了踏腳石?
默默想著,陳慶宇忽然有些想笑。
自己在東倉折騰了一個月,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幾個分身,連軸轉。
現在終於能找個機會,安心休息一晚了。
正好有人願意頂在前麵,吸引所有火力,替自己洗清清白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隻不過就算他想休息,外麵恐怕也會有人不答應吧?
“你不說,看來你是覺得我們查不出來,沒關係,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鐵證如山?”
劉朝思冷冷的笑道。
陳慶宇淡淡的看著劉朝思,仍就沒有任何表示。
不生氣,不說話,也不搭理。
劉朝思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
陳慶宇離開了審訊室後,被帶到了拘留室,房間不算大,但也有30個平方。
有椅子,有床,有衛生間。
房間不大,但卻足夠休息。
一個月前,他還是負債累累,走投無路的破產者,而現在隻不過是睡幾個鐘頭的拘留室而已,他有什麼不安的?
劉朝思看著陳慶宇平靜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家夥,是沒有情緒的木頭人嗎?
從進了大隊之後,自己就高強度施壓,這家夥是真沒罪,還是在故意裝樣子?
“師哥,聽說這位陳老板有100多號員工呢,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同年進隊的師弟說道,眼中有些不安。
死了人,的確要抓凶手,但現在僅僅隻是死在了陳慶宇的廠裡,就把陳慶宇抓進來,而且不問緣由,就進行拘留……
這裡麵要說沒有私心,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