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慶宇被放走的同時,一個人被大隊開車送到了東倉最遠郊的林區裡當巡邏。
劉朝思。
這個一心夢想著查大案,甚至不惜對群眾開槍的人,雖然求爺爺告奶奶的懺悔,避免了被趕出大隊的局麵,但是卻沒有人想和他共事。
劉朝思若想保住位置,就隻能去遠郊的林區裡當巡邏。
而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他這輩子都彆再想有什麼發展。
“陳老板,陳老板,快點踩火盆,踩了火盆才算是祛邪。”
“張夫人,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香灰給你先生撒一下,這是從城裡的廟裡請來的,大師開過光,非常靈驗。”
“吹拉彈唱的呢,趕緊奏樂,今天大喜的日子,誰都不許哭喪著臉,都給老子露出笑臉來,誰笑的聲音最大,有紅包。”
陳慶宇家的小區外,幾十個吹拉彈唱的湊在大街兩邊,一百多號員工湊在旁邊嘻嘻哈哈,劉國軍現場指揮著各種流程。
而陳慶宇無奈的看著眾人,身上披著象征驅邪的大紅袍,身上插滿了鮮花和各種法器。
“劉叔,你這不是瞎胡鬨嗎?我出來靠的是問心無愧,你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陳慶宇無奈的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張曼妮便輕輕拍了一下。
“不準胡說,這可是從佛寺裡求來的,都很靈驗。”
張曼妮嬌嗔道。
張曼妮一說話,陳慶宇立刻舉起了雙手,哪怕再無奈,也願意被人們當成傀儡一般使喚。
片刻之後,祛邪儀式完成,所有人都趕赴小區下麵的流水席。
流水席足足有一百多桌,每一個桌上都有酒,有肉。
陳慶宇的員工,擔任現場幫忙的夥計,每一個人都高高興興,哪怕不給工錢也願意乾。
陳慶宇無事回來,所有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的經曆,像是做夢一般。
當陳慶宇被抓走的時候,他們隻覺得天都塌了,好在老天爺有眼,僅僅過了一天,陳慶宇就被放回來了。
沒有人提起劉旭這個名字,對於大夥來說,這個人身上的一切東西,都是瘟神一樣,大家隻想把他趕緊忘掉。
“小陳,真是發財了。”
吃飯的人群中,有人羨慕的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100多桌席麵,隨便吃還不用隨禮,你能掏出這些家底嗎?”
有人嘴裡塞滿了肉,吃的滿麵紅光。
還有人注意到了現場幫忙的工人,眼中充滿了羨慕。
聽說陳慶宇給員工的工資特彆高,還有免費食堂,可以帶家人去吃。
唯一不太好的是,工廠的位置在鄉下。
東倉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但城裡人終究還是有幾分自豪感的。
哪怕下了崗,大家也隻想在城裡找工作,不想去鄉下。
“你們快瞧,好像又有人來了。”
有眼尖的,注意到了門口的大花籃。
就在眾人吃的正開心時,一個個大花籃從小區外搬進來,花籃後麵是排成一條長龍的幾十輛車。
大多數都是麵包車,還有三輪車,但其中也有一些轎車。
車不值錢,但是耐不住多。
車隊從第一輛開過去,一直開到最後一輛,眾人幾乎熟花了眼,足足超過兩百輛。
這一天的東倉街頭,出現了令所有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幾十輛麵包車打頭,後邊跟著一二百輛三輪拉貨車,再後麵還有一批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