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學習班的人,超過九成都是男人,年輕人更是少之又少。
羅妙妙隻不過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年輕,根本的辦法和這些老油條相比。
之前的齊老師,原本是個50歲的老酒鬼,為人愛貪點小便宜,但也的確有能力,傍上了一個有錢的老富婆。
兩個月前,老富婆出國考察,帶著齊老師當隨身秘書,結果這一出去,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東倉官方,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彆說是90年代,就算是再過10年,20年,潤出去依舊是一個社會熱門話題。
對於很多人而言,國外就是所謂的天堂,他們對國外充滿了幻想,恨不得拋家棄子,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陳慶宇上輩子就見過無數這種人,甚至在他的公司中,就出現過一次因此鬨出的危機。
當時他任命了兩個副總,其中一個借口家人生病,必須出國治療,從他這裡拿到了一封蓋了章的介紹信。
結果過去了小半年,此人依舊沒有回來,並且失聯了超過兩個月,陳慶宇終於意識到不對,開始聯係他的家人,卻發現被他說成身患癌症的妻子,一直待在家中。
全家老小,甚至不知道此人出國了,還是見到陳慶宇後,才知道了這件事。
直到此時,雙方才知道此人在兩頭騙。
他在陳慶宇麵前,說家人患癌,在家人麵前,又說老板安排了新任務。
直到陳慶宇重生前夕,也沒有再打聽到這位副總的消息,對方出國後,就仿佛人間蒸發了,往好處想是成立了新的家庭,往壞處想,對方恐怕已經被當成人肉票撕了。
這種事,不可避免,卻又讓人無奈。
在公知的大力宣傳下,有相當多的民眾最大的夢想,就是出國當黑工。
二三十年後,短視頻平台崛起之後,真實的國外生活被揭露了,人們才發現所謂的外國是天堂,不過是一種笑話。
但即便這樣,在那個年代,依舊有很多人花幾十萬,走偷渡線路出國打工,彆人怎麼勸都不回來。
但在這個年代,彆說勸,如果有這種好機會,即便是出賣全家,都有很多人願意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在他們看來,隻要到了國外,哪怕當個沒有身份的流浪漢,也比待在自己國家好千百倍。
但這也沒辦法,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現實。
國家疲敝太久,即便找到了發展線路,但是經濟才剛剛發展,正是百廢待興的艱難時刻,從條件上來說,的確欠缺了國外太多。
最簡單的一點,在這個年代喝瓶可樂,甚至是一種奢侈行為。
96年下半年,國民收入比去年多了一點,但平均下來,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兩三百元,而一罐可樂至少要三塊錢。
一個人拚死拚活的乾一個月,隻能買不到100罐可樂?
而此時的西方,即便當個流浪漢,每月收到的補助,也遠高於這個數額。
而且平均收入,也僅僅隻是統計的大城市,放在廣闊大地上的眾多小城市,縣城甚至鄉村,甚至連很多人都用不起電燈。
在這種條件下,彆人想出國,也不算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想出國,卻不代表有出國的機會。
因為出國必須要有資金證明當押金,幾萬塊的押金,在這個年代,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