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哪啊!”
“誰在哪?!”
幾聲女聲突然從門外傳過來,逐漸逼近房間。
明澤開始有些慌張了起來,明明隻是說呆半炷香的,現在不知道呆了過久,師叔們醒了!
“恩公,我們要被發現了!”明澤緊緊抓住周則景的衣擺。
明澤現在非常著急,她被抓住也沒什麼,被師父打一頓關上十天半個月也就罷了,但是恩公不能被發現,她是從宮中偷溜出來的,如果被發現了,明澤雖然不了解宮中的規矩,但是也是知道,不是被打被關這麼簡單了,何況還有那個人……
明澤不自覺看向窗外,憑借他倆的關係,明澤知道如果麵前的恩公被抓,另一個
她搖晃著周則景的手臂,“恩公我等會去拖住師父,你快點從那窗戶跳出去。”
她拚命搖晃著周則景,周則景卻隻是癡癡地盯著那古舟的衣櫃,儼然一副入了魔的癡迷樣。
好在在明澤的拚命晃動下,周則景總算是回過了神,明澤又趕忙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
周則景順著明澤的目光看向窗戶,那窗戶周則景之前碰過,根本是封死的,隻能勉強開出一個小縫透氣,周則景肯定是過不去的。
明澤急的都快冒煙了,她能聽到那些師叔們的問詢的聲音越來越近,可是她麵前的人就愣是處在原地,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開門!誰在裡麵!”
隨即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
“開門!我們已經叫人來了!”
“快開門!”
敲門聲愈來愈烈。
明澤已經轉了好幾圈了,“怎麼辦!師叔們真的來了!”
周則景這時緩緩收回了看門窗目光,重新落在明澤身上。
明澤滿臉焦急,臉都通紅了,當事人卻緩緩歎了口氣。
她開始向門除走去。
意識到周則景要看什麼,明澤忍不住驚呼:“恩公!”
周則景路過明澤的時候,摸了摸明澤的腦袋。
明澤聽到周則景輕聲道:“放心,沒事兒。”
她的聲音很溫和,也很讓人安心。
在明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則景已經打開了門。
一陣亮光射進屋內,不知不覺,天光已經大亮,她與周則景迎著光,一時看不清外麵的景色。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也難怪師叔們聽到了聲音。
明澤的幾位長輩也沒有想到,開門的竟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一時間都有些愣住。
一位道長瞬間發現了屋內的站著的明澤,厲聲叫道:“明澤?是你帶外人來到這裡?!”
明澤頓時嚇得一顫。
“你過來,你這麼如何對的起你師父?!”門外的道長叫喊著。
“不怪她,是我硬要讓她帶我來的,你們莫要怪她。”
周則景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那原本對著明澤發怒的道士怒目圓瞪,仰起頭正欲對著周則景的輸出,就被為首的人揮手阻攔。
為首的那個道長看著沉穩些,她盯著周則景冷笑一聲,“閣下,我伏雲觀雖是講求無論身份,來者是客。可是如見這個時辰,大門早已上鎖,閣下恐怕不是從正門走進來的。”
“那未經允許私下進我觀,便不是客人。”說著,她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明澤,“蠱惑我觀中子弟,領你至這的無人的房間內,是何用心!到無人的弟子房間行竊是為圖財,蠱惑我觀弟子,引她至無人的地方,是為害命,是居心不良,我現在就拿了你!”
她話音剛落,身邊早已圍過來的道童拿著鋤頭、鐵鍬、木棍便向周則景靠近。
明澤嚇得驚呼出聲,“師叔們,不是的!”
“明澤你住嘴,是當如今,你竟也與那賤人一樣,被外人蠱惑嗎?”
是那之前便怒斥過明澤的師叔。
周則景淡淡看了一眼那些人手中武器,嘴角一抽,心說這說我謀財害命,他們更像是來謀我的財,害我的命吧。
“我看誰敢動我!”周則景出聲喊道。
千萬要給力啊!衡!
一瞬間,幾道光影閃過,刷刷幾下,周則景周圍的道士們的兵器應聲而落。
“啊!”有人捂著手叫了起來。
周則景裝逼成功,擺了個很帥氣的poss。
“你們方才說,我非客人,盜賊也。”周則景輕笑出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則景站直,兩手貼於腹部,長袖在清晨的風下自然的擺動,她微眯雙眼,朗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內莫非王臣,我為天子行事,來你觀內,你居然罵我為強盜?”
“你!”那為首的道長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難道因為我的官袍皺了些,便看不出我是什麼身份了?那你們聽好了,我叫周則景,是皇後親封的女官,大周唯一的女官!我從陛下那裡領了口諭,奉旨查案,你等如今阻攔,我現在要將你伏雲觀全部封禁!”
她話音剛落,十幾個高大的暗衛便出現在這幾位道長的身邊。
他們齊齊佩劍,一陣刀光閃過,眨眼間,除了周則景與明澤外的所有人,她們的脖子貼上了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