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溪對這種人見多了,所以並不領情。
趙堂冷笑:“無論是什麼身份,也都是這位娘子傷了我,難不成還要我來給她請安問好?”
“自然不必。”楚沐溪也冷哼了一聲,這人不管是哪輩子都如此讓人厭煩,可傷了他這件事情到底還是自己的錯,如果不解決好,恐怕還會有麻煩。
楚沐溪心中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給趙堂道個歉,就在她準備福禮道歉時,從屋外傳來了傳話太監那尖銳的聲音:“太子殿下到!”
霎時間,屋中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迎接太子的到來。
一道明黃色身影從屋外匆匆走進來,楚沐溪也剛巧卡在了他進屋的瞬間準備俯身行禮時,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手臂:“沅沅,我早就說過,你見到我時不需行此大禮。”
沅沅是楚沐溪的小字。
在楚沐溪麵前,江裕華從來都不自稱本宮。
少年本就長著氣宇軒昂的臉,鼻尖上一顆美人痣顯得雍容華貴,天潢貴胄的氣質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與眾不同的顏色。
這就是太子江裕華,也是楚沐溪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從很小的時候起,楚沐溪就被母親耳提麵命的告誡,絕對不可惹太子不快,將來楚家一門榮辱就指望他了。
所以,前世的她雖然心中喜愛太子,卻總是保持著幾分距離,生怕哪天因為自己的過於放縱而得罪了她的裕華哥哥,故而每次見到太子時總會一板一眼的行禮。
江裕華每每這種時候都會無奈的歎氣。
現在,她懂了太子對自己的偏愛,這份偏愛足以讓楚沐溪在江國皇宮中橫行。
想起前世他最後被趙堂困在地牢中,那日子定然難熬,而這一切都是床上躺著的孱弱少年造成的,楚沐溪就心頭難過。
“好。”
楚沐溪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下就這太子的手站起來,眼眶還紅著,可粉嫩的小女孩兒對著太子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看到楚沐溪今天沒有再板著行禮時,太子裕華很驚訝,驚訝之後便是內心的狂喜。
平複心緒後,江裕華注意到女孩兒紅著的眼眶,關心的低頭問道:“可是受了委屈?”
委屈嗎?
想起前世的一切,再看看麵前真切存在的江裕華,楚沐溪說不出來的難過。
前世被趙堂壓在身下承受著那些醃臢事時,她滿腦子都在期待著江裕華能夠來救自己,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了,畢竟誰都不如自己靠得住。
楚沐溪低頭不語,江裕華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隻是想從自己口中聽到辯解的話,然後順勢為楚沐溪脫罪。
但現在楚沐溪可不是那個莽撞的十三歲丫頭,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辯解,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趙堂再次記恨上自己。
她不說話,不代表彆人不說。
剛剛出言幫助楚沐溪的貴女嫋嫋婷婷的站出來:“回太子殿下,小王爺他出言調侃楚家娘子,大概是此事惹得楚家娘子心中感到委屈卻不敢多言,太子殿下定要為楚家娘子出口惡氣。”
盛京城中達官貴族皆是如此,隻要你有權勢,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
沒有人提起是楚沐溪無緣無故紮傷趙堂,反而將一切錯誤都推到了趙堂身上,估計明日人人就會知道,是趙堂調侃楚家嫡女才會被刺傷。
真是可笑。
楚沐溪心中冷笑,這貴女大概是不太了解這位太子殿下。
江裕華此人雖貴為太子,卻十分心善有禮,禮賢下士,對待下人也從不苛責,而這位來自宿國的炎華王更是多次受到太子殿下的照顧,否則他早就死在這裡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