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出門尋二哥,在外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當晚竟然發熱起來。
渾身疼痛加上喉嚨的疼痛讓楚沐溪意識模糊,但更令她心憂的不是生病,而是這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樣。
難道上天定好的宿命真的無法更改?
“沅沅的病如何?”楚夫人擔憂的看著病倒的女兒問太醫。
太醫撚著花白的山羊胡子歎息:“娘子這病來勢凶猛,但並無大礙,隻需要好好靜養,半月後即可痊愈,隻是……”
“隻是這百花盛宴無法參加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楚沐溪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她嘶啞著嗓子問道。
太醫點頭。
楚沐溪強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想要坐起來,卻差點栽倒在地上,還是瑰夏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太醫求助:“太醫,麻煩您給我開一些止痛的藥,就是那種能在短時間內讓我看著沒有什麼大礙的藥。”
“娘子,這種藥臣倒是有,隻是那藥傷身,怕是……”太醫為難道。
楚夫人雖覺可惜,但女兒身體更重要,所以也跟著勸道:“百花盛宴不去也罷,我會親自上書皇後說明的,你就好好在家養身子便好。”
“不,我一定要去。”
楚沐溪從未如此固執的要去什麼宴會,但這一次,她必須要去看看百花盛宴上發生的一切。
趕來的楚沐池一進屋就看見了自家妹妹那因發熱而勉強睜開的眼睛裡固執的光,他不知道妹妹在堅持什麼,可還是願意助妹妹一臂之力。
“太醫,麻煩你按照沅沅所說開藥吧,一切後果由我們楚家承擔。”
楚沐溪感激的看向二哥,她知道,這家中最懂自己的還是二哥。
*
第二日寅時三刻,楚家的馬車已經出發。
因為楚沐溪身體懼寒,馬車內封上了厚厚的油紙,一絲風都透不進來。
明明是盛夏,楚沐溪卻依舊裹著一件貂皮大氅,精致的妝容下,她的臉頰透出兩團不正常的潮紅。
馬車內時不時會出現兩聲輕咳,楚夫人拉著女兒的手滿眼擔憂:“沅沅,你這是何苦呢?等你病好了也有機會見太子的。”
她並未多想,隻是以為女兒想要進宮見她的太子哥哥,隻覺女兒實在是對太子用情太深,怕女兒將來會受到傷害。
楚沐溪也沒有解釋,就讓母親誤會吧。
她笑著拍了拍楚夫人的手:“母親放心,沅沅的身體還撐得住,等晚上回去後,母親定要給沅沅做上一碗桂花蓮子羹才好。”
看她還有心思想著吃食,楚夫人這才稍稍寬心。
馬車已經駛入宮門,楚夫人還是忍不住叮囑她:“一會兒我們女子的席麵在內側,你大概是見不到那位炎華王,等到賞花時,你若是碰見他,可千萬彆再做出禍及家門的傻事。”
“母親安心,沅沅不傻。”
是啊,她才不會傻到眾目睽睽之下再殺趙堂一次……
就算是要殺,也得找個好的理由……
下了車後楚沐溪不便穿著那大氅,就將它留在了車上。
身上的禮服格外沉重,楚沐溪低著頭跟著楚夫人亦步亦趨的走著,忽然間,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
“沅沅,這幾日不見,你為何清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