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雪心道,當然了,她可是通過專業的訓練好幾年,加上有一點點天分,又刻苦,像她這樣堅持到最後的,連男同學都非常少見。
柳傾雪笑道:“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能把自己雕的好東西拿出去四處宣揚,或者在家裡擺得到處都是,我就是不喜歡張揚!”
“哦?原來是這樣。”莊楚生似乎是完全確信了她的說法,柳傾雪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她跟莊楚生說道:“謝謝你!”
莊楚生正擺弄石雕小像,詫異地抬頭:“謝我?”他舉舉手裡的石雕,笑道:“你送我東西還謝我?我這是真有些不敢當啊。”
柳傾雪道:“有什麼不敢當?當然主要還是謝謝你的嬸婆了,她給我們家送了那麼多菜,還把以後吃菜的問題都解決了,幫了我們大忙!”她還有沒說出口的話,雖然昨晚她問過張媽,張媽說不用給莊楚生嬸婆錢,但柳傾雪也知道,若是擱在以前柳父在的時候,斷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總收人家東西,雖然在山裡柳傾雪幫了莊楚生,但那次他從家裡拿的嬸婆親手磨的苞米粉已經算是一份很大的人情。張媽昨晚又用老借口“嬸婆說了這是替莊楚生給的謝禮”,但她知道,張媽也擔心家裡的錢不夠用。
她還想跟莊楚生說,等她有錢了一定把菜錢麵錢還給嬸婆,但現在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柳傾雪不喜歡在完全沒有把握的時候就說這種話,讓對方聽起來也不誠懇。要麼就直接做到讓對方看,要麼就藏在心裡,激勵自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
莊楚生盯著柳傾雪的神色,忽然笑笑,沒再跟她再說彆的,隻輕飄飄應了一句:“柳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就又提起了彆的。
柳傾雪驚訝道:“什麼,你說要去砸石塊?”莊楚生有些窘色,道:“喂!用不著這麼驚訝吧,我都說了我要幫你修路,現在你的幫工們不都在準備石塊嗎,我跟著一起做啊!”
柳傾雪推著他,催他回家,道:“你可彆開玩笑了,萬一你受了什麼傷,我可擔不起責任!”莊楚生不服氣,一邊被她推著往前走,一邊回頭道:“誰說我就一定會受傷了?再說受傷也是正常,誰還能天生就會石匠活,你的幫工們是生下來就會的嗎?”
柳傾雪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不由得鬆開了手,莊楚生立刻轉過身來,說道:“再說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我這身材我也不喜歡,我喜歡你們幫工那種......有結實的肌肉的!”
柳傾雪噗呲笑了出來,看來這書生還是知道好賴的嘛,他也曉得欣賞幫工們的一身健碩肌肉!可她還是不能輕易答應讓他去乾活,她說道:“你幫我想想設計鋪路就行了,說真的,開山鑿石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就你這小身板......哼哼,估計乾一次活明天都爬不起來!”
莊楚生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忽然想起什麼,抬頭跟她笑道:“柳姑娘該不是怕我嬸婆說什麼吧,告訴你,今天就是我嬸婆叫我來的,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