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疑惑:“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這就要你自己去看去想了。”陸德明微微一笑。
李承乾:就知道是這樣。
陸先生不喜歡直接往他們腦子裡塞知識,而是引導他們自己去思考發現,然後他再糾正和完善,今天這樣的真實案例他最喜歡了。
李承乾站起身,對常鬆道:“那我們走吧。”
是的,常鬆是來請他去禦書房的,據說尉遲恭和程知節,還有很多大臣都在,也不知道叫他過去乾什麼。
去禦書房的路上,常鬆腳步悄悄加快了一些。李承乾和陸德明的討論耽誤了一些時間,常鬆剛才不敢催促,隻能現在暗暗找補,免得聖上等得著急。
到了禦書房,李承乾才發現常鬆的敘述實在太寡淡了,完全沒描繪出現在的形式。
禦書房已經吵翻了天。
以魏征為首的禦史團體正在激情開麥,引經據典,怒斥尉遲恭和程知節的不法行為。而尉遲恭和程知節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一副聽不懂的無賴樣子,把禦史們氣得跳腳,兩個人霸淩整個禦史團體。
李世民以手扶額,看樣子恨不得當場失聰。
直到李承乾帶著常鬆進來,這場單方麵的爭吵戛然而止,魏征等人向李承乾行禮:“下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諸位叔伯不必多禮。”李承乾虛扶了一下為首的幾個,然後走到李世民身邊,在常鬆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好奇地觀察現在的情況。
魏征本來想繼續噴,看到眨巴著眼睛看他的李承乾,到底沒有開得了口。
場麵一時尬住了。
李世民暗自舒了口氣,站出來打圓場:“宿國公和吳國公做得不對,朕已經罰過他們了,他們也是無心之失,況且自己也受傷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李承乾看向尉遲恭和程知節,就見他們衣飾發型略有些淩亂,臉上還有一點青紫——離得稍遠點都看不見的那種,眼角就是一抽。
這也叫挨打?
顯然禦史們也不認可,抓住這一點噴個不停,並且認定尉遲恭二人是故意的。
從他們的話中李承乾才知道,原來尉遲恭和程知節也不是不管不顧直接衝上去揍人的,他們還是用了些策略。
具體就是他們和張亮一起走,走著走著兩人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開始動手,打得那叫一個天
昏地暗,沒注意到打了張亮,反應過來後立刻就停手了。
打架嘛,誤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怎麼能說他們是存心尋釁呢?
尉遲恭委屈成了八尺高的寶寶。
李承乾:……有策略,但不多。
禦史們又噴了一會兒,不過被李承乾打斷一回,這會兒沒那麼激動了,李世民聽了幾句就擺擺手:“張亮也是武將,宿國公和吳國公隻受了皮外傷,想來他的傷也重不到哪裡去。朕已經罰宿國公和吳國公一年俸祿,每人再受十杖作為處罰,諸位以為如何?”
尉遲恭和程知節連忙行禮:“下臣領受!”
李世民又看向魏征:“卿以為呢?”
禦史們尤有不滿,倒是魏征鬆了口:“聖上英明。”
李世民滿意頷首,隨後歎了一聲:“張亮乃朕股肱之臣,如今無辜受累,朕掛懷不已,可惜不便出宮,便讓太子代朕前去探望安撫,以盼他能早日安泰。”
李承乾起身領命。
禦史們這才罷了。尉遲恭和程知節的處罰是輕了些,但太子代君親自探望,這是莫大的榮耀,對張亮來說也足夠了。
等到禦史們走了,李世民才從禦座上下來,走到尉遲恭和程知節麵前,一人踢了他們一腳。
本來是想踹的,到底沒舍得,下腳的力道也很輕。
程知節嘿嘿一笑:“錯了錯了,聖上,老程知錯了。”
尉遲恭直接跪在地上,抱著李世民的腿假哭。
“朕還沒死呢!”李世民被嚎得頭疼,黑著臉甩開尉遲恭,“你們倒說說錯在哪了?”
程知節咬牙切齒:“錯在沒早早打那小子一頓,讓他跳到聖上和大郎君麵前惡心人!”
李世民:“……”
李世民伸腳就要去踢,尉遲恭眼疾手快,再次抱住李世民的腿哭哭啼啼:“都是穿一條褲子過來的兄弟,也都是看著大郎君長大的,那孫子萬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不是我們要打他,主要是怕他再做錯事啊!”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這麼說你們還是為了張亮好了?”
“正是如此啊!”尉遲恭一拍大腿,沒察覺到疼,才發現拍的是李世民的腿,訕訕地伸手要替他揉。
李世民踢開他,歎了一聲。
莫說尉遲恭和程知節,李世民又何嘗不想打張亮一頓呢?若能早些知道張亮的心思,他必得早早教訓一頓,免得今日兄弟鬩牆。
“罷了,你們也是為了我和承乾。”李世民讓二人坐下,殷切叮囑,“以後做事謹慎些,莫要這麼衝動了。”
程知節:“聖上的意思是……?”
李世民鄙視地看他一眼:“這都要問我,套麻袋不會嗎?”
程知節和尉遲恭:“……”
李承乾:“……”
李世民恨鐵不成鋼:“你們這麼弄,我想保你們都保不住!”
還要聽魏征帶著禦史噴人。
好消息是魏征噴過尉遲恭和程知節,憋了好幾天的火應該下去不少,他的危機暫時解除。
想到這個,李世民臉色好看了一些。
尉遲恭察言觀色,趁機進讒言:“聖上免了我們的打吧,反正魏征已經走了,沒有人會知道的。”
李世民冷笑一聲:“想得美!”
君無戲言,說了要打就肯定要打,不過行刑之前,李世民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護送李承乾去探望張亮。
李承乾:“……”
怎麼說呢。
這個陣容,恐怕張亮不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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