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什麼大病?(1 / 2)

頭依然昏昏沉沉,陸曦月被吵醒很是不悅,此刻微微睜眼,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來人。

窗口旁,遠遠地站了兩個打扮華麗的女子。

其中的少女看著二十來歲,麵容姣好、妝容精致,一頭卷發及腰。

白色真絲襯衣配紅色緞麵短裙,顯得身段玲瓏有致,配上鑽石耳飾與項鏈,一副成熟少女的嬌媚模樣。

少女身旁的女人看著四十幾歲的年紀,眉眼與少女很是相似,同樣妝容精致,而且保養的非常好,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細紋。

手工定製的紫色套裙,通身的鑽石與翡翠首飾,配上奢侈品牌手包,顯得女人富貴逼人。

兩人的打扮,與這素白的病房格格不入。

而兩人的對話也全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會被陸曦月聽見。

待陸曦月看清了這兩人的臉,毫無預兆的,一股撕裂般的頭痛瞬間襲來。

伴隨著這波痛意,一段陌生的記憶流水般驀然湧入腦海。

陸曦月死死咬住嘴唇抵禦這這波痛意,沒發出一點聲音,清麗的麵頰卻瞬間一片慘白。

苦苦捱了幾分鐘後,那波痛意才終於退去。

她微微睜開眼,遠遠地看著那兩人,眸色已是冷然如冰。

剛剛看到這兩人的瞬間,她竟然恢複了一部分記憶。

是關於眼前這兩人的。

這兩人,正是她那薄情寡義的父親陸霄霖新娶的夫人鐘晴,和鐘晴的女兒陸萱語。

她的親生母親被陸霄霖送進療養院後不過三個月,鐘晴就進了陸家的門。

鐘晴進門時帶了一雙兒女,進了陸家後就改姓了陸,搖身一變成了陸家的少爺和小姐。

鐘晴帶著兒女進門至今不過大半年的時間,而剛剛恢複的記憶片段中,卻全部都是她們母女倆趾高氣昂地欺辱她的嘴臉。

陸萱語搬進陸家後,喜歡她的臥室,不過三天後就半要半搶地逼著她搬了出去;

鐘晴與陸萱語坐在彆墅沙發上,悠閒地吃著茶點,而她像個下人一樣,為她們端水遞紙捶背;

陸萱語故意把首飾藏在她的房間裡,誣陷是她偷的,害得她被父親懲罰一天不許吃飯,最終餓得暈倒;

在學校故意私下散播她品行不好的傳言,看她被同學孤立嘲笑,還假惺惺地當著同學的麵小聲安慰她,實際話裡全是諷刺;

鐘晴不小心打碎了家裡的花瓶,卻說是她黴運纏身、手腳不乾淨,罰她不許上桌吃飯;

她被陸萱語故意推倒在雨後的泥坑裡、滿身狼狽,而陸萱語則毫無顧忌地在一旁放聲大笑……

一段段一幕幕,雖然斷斷續續、並不連貫,卻數不勝數。

陸曦月暗暗磨了磨牙。

小護士說的對,她還是有點子幸運在身上的。

否則,她的這些記憶,怎麼回來的就這-麼-是時候呢。

陸萱語此刻抱著手臂,遠遠地瞪了床上的陸曦月一眼:“這個掃把星,怎麼沒直接摔死呢!”

怎麼就沒摔死呢!

如果摔死了,今天特意為她辦的什麼生日晚宴肯定就辦不成了!

她以為以陸曦月的身子骨,這次即便不死也是重傷,可是早上卻聽說陸曦月傷得並不重,父親吩咐今晚的生日晚宴照常舉行。

陸萱語本來還不信,沒想到現在親眼見了,陸曦月果然活得好好的!

她十八歲的生日,都沒有這麼大的排場,陸曦月一個不受所有人待見的掃把星,憑什麼!

她也配!

“萱語乖,不急,”鐘晴寵溺地握住女兒的手,“你知道的,你父親最疼你了。”

“這掃把星天生倒黴的命,這次僥幸,但難說什麼時候就會丟了小命。”

“雖然看著確實礙眼,但無聊了還能解個悶什麼的。”

鐘晴說的理所當然,好像談論的不過是個什麼物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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