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說了五個字“老婆,我想你。”
沈知意聞言,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想她,隻是想和她做而已,並不摻和任何的感情在裡麵。
這一點,她還是很清醒的。
她的目光睨了一眼他抓著她手腕的手,嗓音清冷地說道“你要是還想換藥,就放開我的手。”
“傅總,要是許小姐沒辦法滿足你,你也可以去找彆人,畢竟傅總有顏有錢的,應該不缺女人伺候。”
她的話音剛落下,男人的臉色就黑了下去。
傅修言微眯著眼睛,凝視著她,問道“你就舍得讓彆的女人碰我?”
沈知意聽到這句後,低笑道“傅總,我和你很快就沒有關係了,不存在什麼舍不舍得的。況且離婚後,我也會有彆的男人,我們之間很公平。”
傅修言握著她手腕的手突然收緊,“你想和周時樾在一起?”
他的聲音也變得暗沉且冷冽。
沈知意從未想過要和周時樾有什麼。
“這跟傅總你沒有關係,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傅修言才放開了她。
這一次,她加快了手速,把他身上的繃帶和紗布都拆了下來。
傅修言背上的傷口她是第一次見。
三條觸目驚心的鞭傷。
而且已經過了好幾天,傷口依舊泛紅,還帶了血絲。
按理說,他隻要乖乖配合換藥,傷口也不至於還有血絲,也應該快要結痂了才對。
她突然想到今天栗糖說的話。
傅修言故意把自己的傷口加重,就是為了不去離婚?
可他這麼做的理由又是什麼?
他就算是真的不想跟她離婚,也不可能是因為心裡有她。
他無非就是習慣了她,隻因為她這個妻子用得還順手罷了。
想到這點,她又清醒了幾分。
算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都好,都跟她無關。
半個小時之後,她便幫他把傷口重新處理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她早晚各一次給他換藥,在她的監督和細心的照顧下,他後背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已經結痂了。
也不需要再上藥,隻需要塗一些祛疤膏就行。
……
第四天早上。
她起來的時候,蓮姐就回來了。
蓮姐看到她下樓,便開心地說道“太太,早餐已經做好了,你要先吃嗎?還是等傅先生一起吃?”
沈知意笑了笑,道“不用等他,我自己先吃。”
而且今天過後,她估計是最後一天留在這裡了。
她昨晚已經和傅修言說好了,元宵節的前一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而且那一天也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那一天很好記,因為三年前,他們是在元宵節的前一天就去領的證。
有始有終吧。
從那裡開始的,就從那裡結束,挺好的。
要說遺憾,她唯一的遺憾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在她剛吃了幾口早餐的時候,傅修言就出現了。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淺淺一笑,主動跟他打了聲招呼。
“早呀。”
因為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他不快,萬一他變卦又反悔了,那她這幾天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對於她的微笑,傅修言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詫異的。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她從未跟他主動說過話,更彆說是對他笑了。
不過,他大概也知道她今日為什麼會對他笑。
無非就是擔心他反悔不簽離婚協議書罷了。
突然想到她是因為這個才對他笑,他心裡極為不舒服。
傅修言沒有搭理她。
而沈知意也沒在乎。
他本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
沒一會,蓮姐就把傅修言的早餐端了上來。
整個餐廳安靜得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沈知意吃完,她才看向對麵的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口吻“你明天應該沒有彆的安排吧?”
潛在意思就是彆忘記了明天離婚的事。
傅修言在專注地吃著早餐,並沒有回答她。
沈知意抿了抿嘴唇,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傅修言太狗,也太善變了,想了想她還是不說了。
“傅總慢慢吃,我就先走了。”她說。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了,“等會送我去公司。”
沈知意微微蹙眉“……傅總,你不是有專屬司機嗎?況且你自己也會開車。”
傅修言放下手中的餐具,漫不經心地斂了斂眼眸,看著她,挑了挑眉尾道“我就想讓你送,傅太太有意見嗎?”
沈知意……
她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她微微一笑道“沒意見,能送傅總去上班,是我的榮幸。”
她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