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卻在南疆聽聞她嫁人的消息。他以為雲漉心裡有他,原來是他自作多情。那時雲漉像暖陽照進了他滿是裂縫的心,陽光消散,這顆爛心徹底崩碎。
自那起,他便瘋了,他再也壓不住身體內殘.暴嗜血的陰暗。
那些冥頑不靈、張狂妄行的蠻人既然教化不通,麵對他們的挑釁,那就殺了他們!霍擎北抽出匕首狠狠插進蠻子頭裡,一路割下,人瞬間裂成兩瓣,血流成河。
可霍擎北看著掙紮的雲漉,他沒有報複快感,反倒眼底頓時聚攏狠戾。
裴仕卿貼她耳邊說了句話,雲漉停止掙紮,倏然垂眸,像被下蠱般任他撫摸。
霍擎北狹長鳳眸緊盯著裴仕卿,體內嗜血的陰暗又在蠢蠢欲動,如猛獸聞到血腥味般興奮。
裴仕卿知曉有人在看他,他撫摸雲漉的後背,極為挑釁地回視。
他便是霍擎北,終於見到了!
機緣巧合下,他拿到了霍擎北留給雲漉的信箋。此後這人像根刺紮了他三年,每每看見雲漉,便被這根刺反複紮傷。還不曾有人能從他手裡奪走女人。
雲漉!死都彆想離開他。
於清正好奇地看著眼前三人,心生怪異,這是什麼關係?裴仕卿難道認識霍擎北?
於清正再拍驚堂木。
裴仕卿才放開雲漉,轉身對堂上於大人拱手道:“下官裴仕卿,雲漉乃是下官夫人。請問府尹大人,內人所犯何事?”
於清正將案件複述後,接著問道:“裴大人,也不是您夫人的過錯,隻是您夫人執意保下貓奴的命,要不,您和夫人商議,事情如何解決?”
裴仕卿看了眼垂首的雲漉,正色道:“夫人心善,憐惜畜命。對下官來說夫人最重要,我也憐惜她,罰錢便是。”
於清正聞言眼尾微挑,傳言裴大人厭棄正妻,這麼看來,傳言有誤啊!
於清正拍驚堂木,“好,此案已結。還請裴大人簽字畫押,上繳罰錢,便能帶夫人回家了。”
“大人!”雲漉猛然喊出,聲音微顫,似在害怕什麼。
“裴夫人,還有何事?”
方才裴仕卿威脅她,今日回去連同昨日的一起算。
雲漉心生懼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而拯之。
裴仕卿有些慌亂地抓住她手腕,低斥道:“雲漉!你要作甚?敢胡來,我不會放過你。”
霍擎北斂起殺意,抱著貓悠然自得看著慌神的裴仕卿。
“裴夫人,到底有何事?”於清正聲音有些不耐煩。
裴仕卿掐緊她手腕,咬牙道:“雲漉!你小心說話!”
他擔心雲漉問出和離之事,趕忙回道:“於大人,無礙,夫人她想感謝您,隻是她嘴笨,不知如何言明感激之意。下官替她說,梁京有於大人這般儘心的府尹大人,實乃百姓之福。”
哎呀,言官竟會誇人。這定要傳揚出去,最好能讓聖上聽見。
於清正隨即擺手,一副道貌岸然神態,“裴大人謬讚了,是本官職責罷了。”
眼見被裴仕卿糊弄過去,雲漉壓下激動的心,沉聲道:“裴仕卿,你是怕我問和離之事嗎?”
“裴夫人心善,不知裴夫人可有孩子?若有孩子,想必十分疼愛罷。”霍擎北揉捏豆包的頭,豆包舒服得眯眼。
裴仕卿聞言身子一顫,他忿恨地瞪著霍擎北。
“我沒有孩子。”雲漉覺得霍擎北這話怪異。
“雲漉!”
裴仕卿拱手,急切道:“於大人,雞.人鳴唱,鐘鼓敲響,想必大人該下值了。”
於清正尷尬一笑,有股被點破心思的難堪。霍大人還在,又是裴仕卿說出此話,顯得他急於下值似的。
“是到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