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被白月光強娶了》全本免費閱讀
安輿到了霍宅,霍擎北先下馬車,雲漉出輿門時,霍擎北的手出現在眼前。她思忖了會,錯開他的手背,扶著覆有袂袖的手臂而下。
“你何時這般矯情了?”
雲漉被他一噎,半響說不出話,難得她也有被噎話之時。
雲漉假裝沒聽見,抬首望去威嚴聳立的霍宅,黑壓壓的簷頂,死寂而冰冷,壓抑彌漫整座宅子。
雲漉不覺地後退一步,撞上硬實的胸膛。她感覺背後有火燙的熱氣傳來,麵頰湧上兩片潮紅。
霍擎北眼皮低垂,俯視著她,冰冷道:“害怕?”
雲漉站穩後,迅疾繞至霍擎北身後,鎮定回道:“沒有啊。隻是客人怎能先於主人呢。”
雲漉這聲“客人”,令霍擎北頗為不爽,他漠然地拉過身後的人,拉至與自己並肩。
“走罷”
雲漉硬著頭皮與霍擎北一齊進入裴宅。
門口小廝躬身拜禮。
“主君”
“雲姑娘”
雲漉左右相看,罷了,懶得糾正,橫豎不會再來。
二人進宅後,一名儒雅男子上前,不卑不亢地拱手拜禮。
“主君”
霍擎北頷首,“全先生不必多禮,先看貓奴。”
全先生應是。
此人身姿縹緲,書卷氣十足,如何看也不像獸醫。雲漉不願將貓遞給他,探究地眼神投向霍擎北。
全先生見狀,朝她拱手道:“雲姑娘,在下全愈。是霍大人的隨行獸醫。除了馬,在下也曾醫愈過牛羊驢騾等家禽,貓、狗等家寵。您將貓交給在下,在下保證儘全力醫治。”
雲漉聞言,不舍地將貓交到全先生的懷裡,她福身道:“全先生,豆包它被人踹了一腳,摔落地後,便昏迷不醒,期間我喚它名,它偶或睜眼,可又立時閉上。全先生,拜托您啊,定要救活它!”
“姑娘先寬心,我這就去查看。”
全先生抱著貓往後院走,雲漉緊隨其後。
雲漉她無心觀賞霍宅景色,跟著全先生穿過前堂,廊屋、石橋,到了偏院的馬廄,馬廄旁是全先生掌療的屋子。
全先生輕柔地放豆包於案上,伸出兩指從頭摸至腹尾,接著掀開豆包的上眼瞼,仔細瞧了瞧,又側過頭貼近豆包的腹部聽了聽。
“腹內有積淤,因為它腹毛過多,暫時聽不出是血瘀,還是水淤。若是血瘀,那便是脾臟破裂,病症嚴重些。若是水瘀,便是內臟腫脹並無破裂。”
雲漉掉淚,急道:“大夫,該怎麼辦?”
“姑娘,你先彆急,我拿刮刀將腹毛剃去,聽得更準了。”
霍擎北聞言,與全先生相視,他知曉接下來的情景,不宜讓雲漉旁觀。
“雲漉,全先生習慣一人掌療,你在這會妨礙他。”
雲漉盈盈眸光望向霍擎北,囁嚅問道:“是嗎?”
全先生從匣中拿起把錚亮的尖刀,雲漉眼珠從尖刀轉到豆包,來回數次後,扯出一抹尷尬的笑。
“便...不打擾全先生了。”
雲漉出了屋子,霍擎北緩緩關上門,隨門縫越來越小,全先生手中的刀逐漸靠近豆包的畫麵消失於門內。
“前麵有石凳,去坐。”
雲漉聞言失魂般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至石桌旁,乖巧坐下。
她雙眼呆愣,整個人如靈魂出竅般詭異。
寧可裝傻充愣,也不願同他說話。
霍擎北眉宇森冷,惡毒的言語已到嘴邊,驀地腦內一轉。
“裴夫人,你右臉有條毛蟲。”
雲漉即刻回神,全身發麻,圓眸瞪大,她顫聲道:“毛...蟲?”
“嗯”
雲漉自小花間長大,熟知花性和花蟲,她不怕蟲子,可就怕軟綿綿,蛄蛹身子的毛蟲!
她屏住呼吸,伸出小手,用食指抵住大拇指比成圓狀,緩緩靠近右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