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擎北嗎?老夫聽聞夢春樓的點心不錯,過來嘗嘗,沒想到碰到霍大人。誒,還有裴大人,實屬巧合。老夫嘗完了,正要走,便不陪了。”
霍擎北淡然頷首,“高老,好走。”
裴仕卿聞言一陣惡寒,高公確乘機溜走,置他不顧,是他裴仕卿眼瞎,終究跟錯人了。
霍擎北裹緊雲漉的手,從身後拉她與自己並肩,讓她親眼看見,她所恨之人,他會親手替她解決。
霍擎北上前一步,陰影籠罩裴仕卿,如厲鬼索命般響起。
“裴仕卿。我說過,你死就行。”
裴仕卿頭埋在陰影裡,不甘和仇恨互相交織。他不願抬頭,他無法麵對自己的女人被霍擎北搶走。
霍擎北牽她出了夢春樓,湘戎駕馬車而來。
雲漉上馬車後,縮在輿內一角。
霍擎北進去後,看她又躲自己,心口抽緊。
她這是,過河拆橋?
霍擎北中間坐下,他高大體魄顯得角落的雲漉嬌小無助。
霍擎北打裴仕卿確為出口惡氣般舒爽,雲漉也頗為感激。
隻是霍擎北與裴仕卿無冤無仇,他打了裴仕卿,與裴仕卿結下梁子,裴仕卿豈能放過霍擎北?
連她哥哥被裴仕卿害得被貶去邊陲之地,聽聞邊境常有敵國來擾,她還不知道哥哥如何了。
她不想連累霍擎北,他剛回朝,又被貶出去的話,他的心上人怎麼辦?像她那樣等他嗎?
“過來。”
雲漉搖頭,麵紗也隨之擺蕩。
霍擎北頭疼,他不知他與雲漉之間究竟橫亙著什麼?
他像被雲漉關進漆黑地牢,四處皆是密密麻麻的獄欄,找不到一絲氣口。
可他又怎能放過她,既然是她的地牢,那便拉下她共沉淪。
霍擎北邪魅一笑,拉起她柔軟的小手,十指緊扣。
雲漉不敢看他,怕他瞧出來真麵目。
她撇過臉望向車外。
霍擎北眸中陰戾再現。
躲?輿內就這般大,她能躲去哪?
霍擎北扣緊的手驀然一拉,雲漉被禁錮在霍擎北的懷裡。
雲漉羞得臉紅,另一隻手推了推霍擎北。
雲漉蜷縮著身子,儘量避開霍擎北的觸碰。
她忘了自己的打扮。
裹胸微敞,雪脯忽隱忽現,霍擎北看得眼紅,喉嚨發緊。
“彆動了!”
霍擎北嘶啞低吼。
雲漉感知有燙物,心驀然一緊,她經過人事,自然知道霍擎北他...
雲漉不敢再動,她以街.妓的身份靠近他,他若真行恩客之事,她該怎麼辦...
雲漉臉上的麵紗因馬車晃動如湖麵上的縠紋,泛起漣漪。
她哭過的杏眸閃爍晶光,這張他日思念想的臉在昏暗馬燈下,縹緲如夢。
霍擎北心急,但終究不舍,用粗魯手段逼迫她。
他抱起雲漉挪了位置,離危險之物遠了些,輕輕擁她入懷,溫柔得像最珍愛之人,雲漉仿佛回到三年前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她腰窩,深深淺淺的摩挲。
雲漉舒服得欲念叢生,她咬住手指,謹防自己嚶出聲。
“為何想進夢春樓?”
雲漉似置身水深火熱之中,身子的舒適她難以忽視,她竟有些貪戀,定是自己許久未碰男子了。腦中的戒線卻猛然縮緊,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