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瞠目結舌的眼神中,以鞋跟為圓心,大理石桌麵緩緩裂開了一道道龜裂紋,之後不斷擴散,隨著一聲巨響,大理石茶幾不堪重負地倒下了。
希桐保持著出腳的姿勢,他剛剛把今天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一絲氣勁兒灌在了左腳上,腳底有些濕漉漉的,希桐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腳,過於龐大的能量把脆弱不堪的經脈衝斷了,這之後他可能得調理幾個月了。
希桐儘量輕地走了過去,以免進一步加重自己的腳傷,他拎小雞仔兒一樣把嚇傻了的陳天賜連拖再拉地拎到沈岸芷麵前,簡短地答,“抽他。”
“不,不了。”沈岸芷下意識地拒絕。
“可以。”希桐沒有強迫他,他一指沈岸芷滿頭滿臉的酒水,酒紅色的液體混著汗液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沈岸芷白色的工作服泡了酒,透明得貼在身上,露出一種彆樣的風情。
在主係統眼裡這都是紅顏枯骨。他扯著陳天賜的衣領,“給他舔乾淨。”
“不用了!”沈岸芷大聲地道,陳天賜不嫌臟,他還嫌陳天賜舌頭臟呢!
陳天賜還強撐著放了幾句狠話,希桐一挑眉,反手把桌上的酒瓶砸碎,握著酒瓶口,把尖銳的玻璃碎片抵在他脖子上,“嗯?不願意?你剛剛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嗎?”
陳天賜嚇壞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不起!沈岸芷,沈少爺!還有這位爸爸!我錯了!”
“你錯在哪兒!”希桐逼問。
“我不敢欺負沈岸芷!我不該勒索他!”陳天賜眼珠轉的飛快,希桐比了比手中的酒瓶子,往肉裡又刺了半分,脖子一疼,他連忙接著大喊道,“我不該精蟲上腦,我不該對您起了邪念,不該碰您半根手指!”
陳天賜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從小偷看omega上廁所到在超市拿了一盒口香糖沒給錢,再到準備給沈岸芷希桐服用禁藥的事交代了個乾乾淨淨。
希桐滿意地收回了酒瓶子,拿起手機點下保存錄音。
陳天賜麵如死灰,眼見希桐留下了錄音,他目眥欲裂,趁著希桐背對他,猛地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希桐感到身後的勁風,他沒回頭,手上的半截酒瓶順勢一捅,卻捅了個空。
希桐回過頭,看見陸景明驚魂未定地舉著一個腳凳,陳天賜倒在地上,頭上的破口正汩汩地淌著血。
“我我我…”陸景明我了半天,他崩潰地一丟腳凳,大喊道,“我殺人了!”
“沒有。”希桐把一瓶烈酒開了,整瓶倒在陳天賜的傷口上,昏迷的陳天賜抽搐了幾下,顯然是痛極了。
希桐快速地扯了陳天賜乾淨的上衣,撕成一條條的布條,勒緊了傷口止血,他隨意抹掉一手的血,奇怪地看著沈岸芷和陸景明,“乾啥呢?報警,叫120啊。”
“哦哦。”沈岸芷如夢方醒,抖著手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兩個跟班早就被嚇瘋了,兩人抱著往門口偷偷地挪,希桐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作為從犯當然不能離開現場。
接到這個眼刀,兩個跟班噤若寒蟬,他們求助地看向沈岸芷二人,沈岸芷接到他倆的視線,看了一眼正在整理錄像和錄音的希桐,小聲地湊到陸景明耳邊。
“希桐…同學他在家裡也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