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妻子睡眠,鐘一凡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趁著室外的光看去,妻子縮在被窩裡蠕蠕而動,像極了發瘧疾害冷打哆嗦的樣子。
鐘一凡心疼的要死,三兩步趕到床前,掀起悶蓋的棉被,想看看妻子有沒有出事。這一眼望去,就如萬丈懸崖失腳落馬,揚子江心斷纜崩舟。啊呀大叫一聲,向後倒退幾步,咣當摔在硬地,當場昏迷過去。
素來有膽量的鐘一凡,怎麼嚇成這個樣子?他看到了一條比大腿還粗的青蛇正在蛻皮。蛇陷入昏迷,沒有任何反應外界的能力。皮已經褪掉大半,現在是半身粉紅半身青,耷拉著半條透明的蛇皮。
鐘一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淩寒霄抱在懷裡,她的眼淚成串落下,不斷用嘴唇摩挲丈夫的臉頰。
見到丈夫醒來,淩寒霄臉上有了喜氣,很快又是滿臉的悲戚。
她低下頭,親吻了丈夫:嚇壞你了?你要是摔死,我決不獨生,我跟隨你去。
略略停頓,淩寒霄說:都怪我,沒有早告訴你!我是擔心被你看不起,因為我是個異類,想到夫妻恩情久了,就可以消除你的嫌棄,沒料到人算不如天安排
見到鐘一凡點頭,沒有一點害怕嫌惡的意思,淩寒霄難得的微笑:且不說你祖先,蛇救病人的淵源。我就是那條,你在山溪邊救護的小青蛇。我和你做夫妻,就是前生月下老人定的緣分,也是我從心裡,想報答你救命之恩。要不然,我怎麼能自薦枕席,讓你一直迷迷惑惑,對我的來曆存在你懷疑?本想把真相告訴你,想到自己是個異類,是人類懼怕的蛇。多次猶豫都沒張開口,我不想在你心裡留下陰影,哪怕是一點點打怵。你是我的天啊……
說到這裡,一向感情內斂的淩寒霄,大串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頭埋在鐘一凡的胸前。鐘一凡能說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梗塞,眼角濕潤。他輕撫著淩寒霄的脊背,喃喃的:你就是我的白娘子,我絕不做負心的許仙。我要和你恩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