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抹下墨鏡,兩隻眼睛深邃的不見底,狡黠的一笑,眼角打起了綿延的皺褶:還有這事,我早已忘了。好吧,餘下的我以後再用,先放你這兒吧。
說完,他戴上墨鏡,拿起手包,衝王玲點點頭,利利索索的轉身走去。
這天晚上,王玲又沒睡好。朦朦朧朧中,那雙深邃的眼睛讓她心悸,好像時光黑洞中的一閃光亮。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怎麼那樣撩人心弦?
此後,那漢子接連來了幾次,每次都禮貌的來,文明的走,很是有女人緣的樣子。
要不是深愛著張二泉,唯恐對不起他,王玲恐怕會愛上這個漢子。
漢子身上有種獨特的風韻,是那種教女人舍身拋業,就是要飯都願意跟隨的魅力。儘管王玲從心裡支撐抵抗,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女人的夢魘。
事情的發展本來會很平靜,王玲生命之路也會很平穩、很平庸的度過。可是,那天漢子來的時候偏偏才理了發,頭發和胡髭都修剪的很短。
他來時仍然毫不厭倦的依然點了那幾個酒菜。
漢子是有些古怪,從他第二次來店以後,他的食譜就沒改變過,仿佛他的味蕾就是為這幾個酒菜專設的。
這天的氣溫有些熱,喝完一大杯酒,汗就出來了。漢子抹掉了墨鏡、帽子,索性脫掉了襯衣,上身僅穿件吊帶汗衫,露出疙疙瘩瘩胸肌、背肌和雙臂闊達的腱子肉。
王玲掃眼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是他!
那雄健的肌肉,雖然自己僅身貼肉偎過幾次。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那緊繃的楦頭肌,顫栗的胸腹肌,摩擦得自己天昏地暗,在腦膜上刻下了深深的疤痕。以後日月再多的劃痕,也難以遮住初次的靈魂戰栗。
像……太像!王玲忍不住又偷眼望去。沒料到,漢子也覷眼正向這邊看來,見到王玲惶恐的樣子,不僅噗呲一聲咧嘴笑出了聲。
才理完發,修過胡髭,人的臉部輪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