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收拾起東西。帽子、墨鏡都拿在手裡,幾步跨到櫃台前,輕輕柔柔的對著呆若木雞的王玲:你怎麼啦,臉色這樣不好,病了嗎?
一般的女人在他魔鬼樣的磁性聲音裡,大多骨酥筋軟,投懷送抱隻是秒把秒的堅持。
王玲沒出聲,頭低的快粘在胸脯上。
包華奇知道眼前的障礙,值不得一枚手榴彈的威力。
身子往前俯著,頭幾乎頂著了王玲的頭,用低的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我,早認出你了,你是王玲!你,現在也認出了我,我是包華奇!
說著,包華奇用手伸到王玲的嘴巴子下邊,輕輕的托起王玲的下巴。
這是一張蒼白淒苦的臉,好看的長睫毛蜷曲著交叉在一起,緊閉的修長的眼睛,不斷線的流著眼淚。下垂的倆個嘴角抖動著,胸脯前起後伏,要不是細碎的銀牙緊咬著下唇,就怕要嚎啕大哭了。
最難辜負美人恩。
美人的恩情大多是荏多的淚。
這淚啊從冬流到春,從春流到夏。
縱使是鋼骨鐵腸,萬千的豪氣,在心愛的女人淚水衝刷下也會像泥胎樣轟然倒塌。
淚水是女人最強有力的武器,信然?
一時,認為自己是萬花叢中的狂蜂浪蝶的包華奇愣住了。
他沒想到當初不過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和她處了幾個月。最後要了她的身子,那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嗎?王玲也曾經半推半就半抵抗,最終還不是同意了。男女之間發展下去,能有沒夾雜性愛的友誼嗎?放開了看,當時膨脹,難以抑製,風帆遠行,行為一旦結束。人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