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先貴的眼淚馬上流了下來:江燕,是我!接你回家來了。
章江燕表情漠然,兩眼僵硬,細細分辨,翕動的嘴裡很低連續的發出:我…失戀了……他不要我了…
我趕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是章江燕失蹤事件後的第三天下午。
鄔先貴早已為她交付了二萬元住院押金,她已經被擦洗乾淨,換上了精神病院特有的服裝。
章江燕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嫻靜、靚麗。臉部浮腫,兩眼呆滯,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坐在帶鐵欄杆的病房裡。看到我們幾個熟人,眼珠沒有轉動,木然的看著窗外的天空,麵前猶如無物,再喊也沒反應,隻是喃喃自語:我失戀了…我失戀了……
眼見著鄔先貴的眼淚滾了下來。隔著欄杆,他伸手想握握她的手,章江燕沒有一點反應,他伸長著手臂半天也沒夠到。
在我們的歎息聲裡,鄔先貴又續交了五萬元住院費,還向江燕的主治和護理人員塞了些紅包,懇求醫護們善待她。
此後,聽說鄔先貴為她化緣近二十萬元治病。
我和鄔先貴業務交往的時間,並不長。因為企業性質的原因,從來沒在他身上花過企業無法報銷的錢。
人的交往,大多出於利用價值和頻率。
我和鄔先貴有些例外。我既沒有從鄔先貴主持的投標項目中,承接到什麼工程,沒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看我初次見到他時,他沒象一般常見的甲方,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吆三喝四,給我一種親切感。當我們相處到一定的時候,他把自己的遭遇和委屈,以及放蕩的原因告訴我,兩個沒有什麼經濟瓜葛的人,就成了朋友。
而鄔先貴對一個硬幣都要磨蹭的發亮的人,之所以敢把自己最隱私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