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孔慶新來得次數明顯少,說是要去應聘。田果幾次張嘴想問問,話到嘴邊又留了下來,欲言還休的想:我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的事?
想到這裡,田果臉上掛著笑,心裡的淚水已經洪荒滔天:我有什麼條件嫁給他?彆鬨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笑話啦。
正在青春妙齡的田果,和一般的少女少婦一樣,那一個不思春。即使處境再困難,條件不允許,追求美好生活,得到如意郎君的念頭,也如荒山野嶺枯澤陋河邊的小草,夜夜瘋長。她……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欲望啊!
和丈夫的婚姻,就是一個沒有過愛情,沒有過肉欲,隻求報恩,信守承諾的枷鎖。深夜,看著相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植物人丈夫,她悲戚的想:我和紅色娘子軍裡的紅蓮,每夜陪著木頭刻成的丈夫,有什麼兩樣?如果說有有區彆,那是紅蓮被封建家族控製,我是連夫家都沒有人管的孤魂野鬼。
歡愉嫌夜短,愁思恨更長。白天,田果播撒笑的陽光,夜裡是淚濕枕巾。
經過幾個夜晚的煎熬,甜果相同了,命裡有的自然有,命裡沒有莫強求:孔慶新的事,成就成,不成就散。前邊的路再難走,總是還得走下去。
田果明顯憔悴,連招牌似的笑也像起了霧霾,長久連陰的天空,勉強露出的陽光讓人心疼。
這一天,已屆深夜,酷夏的伏熱仍然在肆虐,麵館的空調連續運轉了快二十個小時,麵館牆壁還是熱的。無精打采的收拾完,田果打了個哈欠,捶捶僵硬的腰,伸手想去關燈鎖門。門口人影一晃,一個高高大大的人閃進麵館,看到田果驚得一哆嗦,來人哈哈笑出聲:七夕好,杜小姐請收下我的花束。
七夕乃是迢迢銀河暗度,牛郎會見織女的日子,也被人稱為中國的情人節。宋朝的大才子,秦觀專為這天男女相見,聊解相思之苦,寫過一曲著名的詞:《鵲橋仙·纖雲弄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度 通:渡)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一大抱紅玫瑰,精心的用美麗的紅綢帶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