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行野低頭沉思了一會:這麼說吧,我也是共產黨培養的知識分子。八十年代初,就被送到北京煤炭管理乾部學院學習,回來一直擔任管理工作。我是在正科級位置上退休的。
我說呢,你往哪裡一坐一站,都有虎踞龍盤的存在感,氣質不凡呦。
熟稔了,這個半大老頭,不再像大男孩一樣的害羞,抬起眼睛大膽的望著玉芃芃:你哪,名門望族?大家閨秀?政府乾部?
玉芃芃不再掩飾,把好幾年都沒說的話向毋行野說了出來,包括那巨大紅色基因的家世。
人就是這樣,遇不到投機的人,半句話都不想說;而一旦遇到了知己,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
話說得再多,感情無論多麼投機,該分手的時候,還是得無奈的分手。
太陽已經偏西,泉山森林公園裡,遊人的蹤跡已經很是稀少,該是起身的時候了,儘管兩人感到滿肚子的話,還沒能說出。
毋行野邊收拾油布和帶來的小東西,垃圾之類的裝袋帶走。邊揚起臉,我早年聽到過一首挺不錯的歌曲,環境雖然不一樣,情景有些相似,我想唱給你聽。
這個粗豪的漢子會吹簫,還能唱歌?玉芃芃想著點點頭。
在並肩下山的路上。毋行野沙啞低沉,很有點刀郎風格的唱到:在這裡我聽到大海在歌唱,在這裡,我聞到了大海的花香,在這裡美麗的南洋,我遇到了一位馬來亞的姑娘,我和她正並肩依靠在椰子樹下,我想她談起了我的家鄉。她瞪著那,黑又大的眼睛,癡癡呆呆的望著我……
毋行野唱的很動情,眼淚幾乎流了出來。玉芃芃聽到心怦怦直跳,要不是泉山森林公園黝黑的山影提醒她,她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