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江家一公裡以外的一條街道上,一個渾身是血、衣服破爛的年輕人正蹲在一旁路邊發呆。
一群乞丐將那青年當成了同類,於是便坐在其旁邊,手中抓著從垃圾桶裡麵挑揀出來的雞腿,有滋有味地啃食著。
那青年看著他們在啃雞腿,咽了咽口水。
江大千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淪落到和乞丐一樣的境地。
江家沒了,江家手底下的人已經散了,並且,江家的財產,一部分被張家人給占領,另外一部分,落在陸家手中。
如今江家已經不複存在,而他也成了喪家之犬。
新聞上報道,江家父子已經死亡。
或許,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好事,至少在表麵上他是已經死了。
這仿佛就像老天爺為他準備好的道路,一個標準的複仇道路。
他從坐著的狀態起身,蹣跚來到垃圾桶旁邊,咬了咬牙,伸手在垃圾桶雜亂的垃圾之中搜索他的晚餐。
幸運的,他找到了一顆壞掉的鹵蛋。
他有些小激動,下一刻便想將鹵蛋塞進嘴裡,然而,一個從側麵飛過來的拳頭,將他擊倒在地,鹵蛋也脫手飛出。
江大千艱難睜開眼睛,看見那鹵蛋滾落在一個蓬頭大漢腳邊。
那蓬頭大漢彎腰將鹵蛋撿起來,吹了吹之後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小子,你從哪裡來啊?”
江大千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一個方向。
“呦,江家啊,聽說江家已經破產了,好些人都被流放了,看來你就是其中一個可憐蟲吧。”
蓬頭大漢蹲下來,看著江大千笑著,“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可憐蟲,都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不過,你和我們不一樣,因為你曾經享受過榮華富貴,過著我們難以想象的奢華生活,所以,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蓬頭大漢叫來兩個人將江大千給抬起來,嗬斥一句,“把他給我拖去豬圈裡,讓他吃豬屎!老子最恨的就是那些末日裡能夠掌控底層命運的人了,一個個都惡心的狠!”
江大千被幾個乞丐給拖了起來,向著一個地方而去。
他咬了咬牙,仇恨地看著蓬頭大漢,現在他受了重傷,如果不是這樣,他哪怕會被打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反抗。
最終,江大千被丟進一攤渾濁不堪的惡臭之物裡麵。
第二天,當陽光照進臥室裡麵的時候,安洋隻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好像動彈不了了。
隨著二十四小時過去,波斯神藥的藥效已經解除,安洋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攤爛泥,渾身都疼。
“不行了,疼,彆碰,我不行了。”安洋說著貌似是虎狼之詞的話。
張蘭捏了安洋一下,疼得他叫苦不迭。
“昨晚叫你不要太折騰,你偏偏不聽,看把自己給累的吧?”張蘭一臉又羞又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