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有好友向安洋告彆,離開酒桌。
他們都喝的不多,走的因為要開車,所以還喝了一些醒酒的飲料才上路。
“大家路上小心啊。”安洋送走了這些商業上的朋友。
便在這時,馬老攜黑衣人走向安洋。
馬老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走到哪裡都能夠引起氣場。
說真的,馬老給安洋一種壓力。
安洋知道馬老明顯的黑白通吃,並且手底下人都很厲害,手段也很精明。
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安洋對馬老的仇視。
“安洋先生,恭喜了。”馬老來到安洋麵前,卻是一笑。
“馬老爺子,說來,我們之間還有些恩怨,我實在是想不到你會過來。”
現在電視台的人早就走了,參加婚禮的人也幾乎走光了,安洋有些話可以大膽說出來。
馬老依舊笑了笑,說道,“對於我們這種地位的商人來說,那隻不過是小事,我想安洋先生也不會真放在心上吧?”
對於馬老來說,那確實是小事,哪怕是好友江少文沒了,他也隻是惋惜了一下。
“那是一條人名,你認為是小事?”安洋目光鄙夷盯著他。
“末日裡人命賤如草芥,你又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的人亂了自己的心神?”
馬老攤攤手,他並出來在乎無關緊要的人死了多少。
末日裡,確實人命微薄,馬老的話某些角度上看說的沒錯,但是在安洋的角度看來並非如此。
安洋深喑末日裡的殘酷,可是他內心依舊保持熱心,不會是因為幻境惡劣了,他就會變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惡魔。
外界再凶險,人心也是肉做的,就應該保持熱血。
“那個女孩,她為了救治身患白血病的妹妹,甘願出賣自己的身子。”
“她為了妹妹,甚至曾經請求我去死。”
“她,隻不過是在掙紮,隻想在末日裡看到她妹妹好好的,她隻想好好地活著。”
“可是你,卻剝奪了他的一切。”
“倘若她和你一樣冷血,她不會顧及妹妹的死活。”
“倘若……”
“倘若!”
馬老嚴厲打斷安洋的話,“倘若她和我一樣冷血,她的命運就不會這麼悲慘。”
“安洋先生,這個末世是什麼樣子的,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
“隻有足夠殘忍的人,內心足夠鑒定,才能在末世裡生存。那個女孩,我隻不過送她去屬於她的地方而已。”
“在末日,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弱者在離開這個世界,他們既然看不清這個末世,無法在末世的環境下生存,那麼何必掙紮?”
“世界本來的樣貌就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我所做的,是合乎自然規律的。”
馬老一臉的義正言辭。
安洋怔住,冷汗自眉間滑落。
“所以,所以你有借口隨意剝奪彆人的生命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