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聽完吩咐皺著眉頭,“姑娘,您如今馬上就要成為肅王妃了,您為何不告訴肅王殿下。這些事不就是肅王一句話的事。”
她立馬糾正道:“我就是我,其次才是他的妻。”性緣堂雖說是謝司衍的,但是每個月她都有交租金。經曆過太多事情,讓她不敢再依靠彆人。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收拾到一半,看到地上的藥材她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人——那位平章承旨。
“曲清,你去取三百兩出來,送到平章承旨住處。”
“三百兩?”曲清猶豫片刻。雖說最近是掙了不少,但還是得留些以防萬一。“平章承旨有三位大人,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位?”
她答:“個子比我高出半個頭吧,微胖,臉型有些方圓,穿金戴銀。”
曲清無奈道:“姑娘,三位平章承旨幾乎長的差不多。”
“還能這麼湊巧?他們不會是三兄弟吧?”
曲清很認真的回答,“那倒不是,平章承旨汴京富商,那有錢人家不都長得差不多模樣。吃得胖胖的,穿金戴銀。”
沈婧嬌靠在櫃台邊,一手撐著腦袋,“好像也是。”怪隻怪當時沒讓留下姓名,隻好問問謝司衍了。
隔天,性緣堂修整一日。
舒心閣裡,曲清帶著兩個身穿丫鬟服的丫頭進了房門,“姑娘,這是海棠和玉蘭。”
“海棠,玉蘭......不錯。”她喃喃道,微笑著打量著兩人。都是清瘦模樣,玉蘭比海棠略微長的標誌些,個子也都差不多,玉蘭笑的燦爛。海棠倒是讓她想起第一次見曲清的時候,也是這樣低著頭垂眸,好像腳底下長了金子一樣。
她給二人大概講述了要做的事情。都是些每日的瑣事,每天跟著她上下性緣堂,白天有事外出時留一人在性緣堂內照顧生意。
一下人在外道:“姑娘,外頭有人找。”
曲清出門一看領著人進門,“姑娘,是做嫁衣的嬤嬤。”
由於婚事突然,時間又近,沈婧嬌正為婚服愁惱,那日謝司衍卻道婚服的事情交給他,後來她就沒再過問。
進來的嬤嬤身後跟著五六位梳著雙髻的女子,衣著統一,手中端著各式各樣的喜服紋樣。
給她量尺度的時候嬤嬤偷摸瞧她好幾次,她都看在眼裡。可那嬤嬤一臉嚴肅,全程沒笑過一下,連同跟她說話的語氣都極為平淡。
“姑娘,現在選一下喜服紋樣吧。”
她左右走了兩個來回,還是選了祥雲紋。
那嬤嬤道了幾聲應付的喜話後冷漠地走了。玉蘭在她身後開口問:“淩錦院不是官辦規模最大的絲綢作坊嗎?怎麼這般態度?”
這點沈婧嬌也確實納悶,好像她也沒惹過淩錦院吧。
“姑娘,又來人了。”
這次是肉眼可見的精致之物:除了冠被花粉外還有花轡銷金蓋頭,五男二女花扇、花粉盝、洗項、畫彩錢果。
海棠捂嘴低頭一笑,嗓音綿軟,“姑娘,這是催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