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他道謝,但在謝司衍眼裡卻有些生分。
謝司衍搬去的地方離她不遠。她跟在他身後就在他要轉身進去時問了句:“殿下昨夜睡的如何?”
他眼瞼低垂思慮一瞬,後道:“挺好的。”
一旁的玄影眼珠一轉,嘀咕句:“哪裡好了?”昨晚謝司衍一夜沒睡,連帶著他和裴玄也不能睡,被強行拉起來陪著練劍。
謝司衍投去一道殺人的眼神,玄影立刻下意識閉嘴。沈婧嬌在他身邊睡就好像像成了一種習慣。沒了那味道,沒人壓著自己反倒覺得少了點什麼。
謝司衍反問,想聽到心裡的回答,“你呢,睡的如何?”
“挺好的啊。”睡前不用擺好姿勢,睡醒沒人說睡姿不堪,想怎麼翻身就怎麼翻身,舒坦不少。
謝司衍負在身後的手暗自握緊,“嗯,舒服就好。”然後轉身進去睡覺了。
*
北上同南下的時候一樣,與阿兄一道出發。
除了前些日子沈瀟柟到性緣堂找她,兄妹倆已經許久未見,沈婧嬌沒少念叨。
北上的隊伍即將出發,卻來了一人——魏安。
沈婧嬌這幾日打聽分明說父親私吞公款一事已經查明,魏安怎麼這時候來?莫不是又出事了?
魏安一身紅衣下馬,神采飛揚走來,“彆緊張,我來送送你們。”
謝司衍趕在沈婧嬌之前走去,“刑部尚書親自來送。”
“肅王殿下擔得起。”魏安依舊是那副笑容。
沈婧嬌走到謝司衍身邊,細聲詢問道:“沈家的事已經過去了吧?”
“放心,已經都查明了,陛下也下了判決,其中可是牽扯不少人。最初上書的人也功過相抵。”
“功過相抵?誰上的書?”怎麼會有這個說法,她蹙眉問。
“常家,常知研。”
沈婧嬌瞳孔驟縮,呼吸一滯,微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直到上了馬車,她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馬車開始行進,謝司衍見她還是不說話,道:“在想什麼。”
她抬起眼眸,略微回過神,“常知研把自己父親告上朝廷,私吞公款不是流放就是死刑。”她又低下頭去開始回憶,“如今想想,當初我到常家他應該就是故意的,難怪當時一切都是順著我想的在發展。”
他道:“著恐怕和常知研從小娘不能爹不愛有些關係。”
“可他不是常家獨子嗎?怎麼會爹不疼娘不愛?”
謝司衍的馬車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主位上裝了個紅木長板,上頭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