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去過。
周聽而卻態度堅決:“我真的想回去了,我覺得很累。”
江憲的耐心也用光:“行吧,隨便你。”
周聽而打車,直接回了郊區。司機將車停下來之後,周聽而才發現來錯地方了,沒想到上車報的地名是工作室。
打表已經結束,周聽而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付了款下車。
見工作室的大門敞開著,周聽而便下意識地走進去。
剛進門,就見打著赤膊的老板祁衡仁。
周聽而頓在原地。
天氣實在太熱,反正工作室裡沒人,祁衡仁索性就脫了上衣。褪去衣衫,他依舊還是那副野性難馴的模樣。
祁衡仁顯然也沒有料到今天說要請假的周聽而會突然出現,他意外:“你怎麼來了?”
“路過。”
“行,過來幫個忙。”
“哦,好。”
有一幅大尺寸的畫需要表框。
周聽而看到畫的時候感慨:“老板,這幅畫你終於畫完了呀!”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損我?”
“我哪有資格損你啊……”
自從京市回來,祁衡仁鑽進畫室那麼多天,一直在畫這幅百鳥畫。
畫上栩栩如生的各種鳥類,活靈活現,有祝壽的寓意在裡麵。
祁衡仁說:“這幅畫是專門為Atwood先生畫的。”
“Atwood先生?”周聽而不明覺厲,能讓老板重視的人不多,想來這位Atwood先生已經非常有來頭。
祁衡仁點頭:“明天要把這幅畫送到Atwood先生家裡,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這種小任務,周聽而表示已經會順利完成!
與濱市的炎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原上還需要穿毛衣。
這裡的晝夜溫差大,有時候白天熱到穿短袖,可有時得披著厚厚的外套。
蘇聽然終於結束了在動物救助站的工作,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其實,若不是商之巡這兩日在酒店裡等著纏著她,她或許還會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蘇聽然完全拿那個幼稚的商六歲無可奈何,他儼然一副她不走他也不走的姿態,逼得她不得不收拾行李離開。
至於那隻小雪豹,現在在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悉心照料下,漸漸恢複了生機。蘇聽然這個時候走,其實心裡也沒啥負擔。
救助站有個工作群,以後她也可以通過群內工作人員發送的照片了解小雪豹的動態。
在救助站工作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蘇聽然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和蘇聽然關係好的那個女生鐘星更是滿臉的不舍。
鐘星坐在宿舍的床上看著蘇聽然收拾,猜測道:“你男朋友這兩天給你灌了不少的迷.魂湯吧!”
蘇聽然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在宿舍睡覺,想也知道是在哪裡。
不過鐘星倒是真的猜錯了,蘇聽然和商之巡的關係並沒有到那麼親密的一步。雖然商之巡隨時隨地一副看獵物的眼神盯著蘇聽然,但隻要她說不要,他就會停下。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蘇聽然一屁股坐在床上,隨手拿了個蘋果啃了幾口。
鐘星拿了個根香蕉,突然道:“這香蕉也太那個啥了吧!你看看,簡直跟我手臂差不多粗了!”
啃蘋果的蘇聽然聞言看了眼那根香蕉,忽然猛地嗆了一口。
她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那麼大的香蕉,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雙手握過的,好像也差不了太多。
不聯想還好,一往那方麵想,簡直要命。
一旁的鐘星連忙放下香蕉,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蘇聽然。
等蘇聽然不咳了,鐘星一臉意味不明的表情看著她:“乾嘛反應那麼大呀?不就是根香蕉嘛?”
蘇聽然的臉還是很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被嗆的還是怎麼,她頓時覺得手上的蘋果也吃不下去了。
見蘇聽然不說話,鐘星又問:“你吃過這樣大的香蕉嗎?或者跟香蕉差不多大的。”
蘇聽然實在忍無可忍:“鐘星!你要死啦!”
鐘星一臉無辜狀:“怎麼啦?能吃到那麼大的香蕉可太難得了,我問一下也不行嗎?”
“你是在問香蕉嗎?”
鐘星樂不可支:“當然是香蕉啦,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呢?是不是你腦子裡想太多呀?”
蘇聽然又要去掐鐘星,“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我們蘇醫生已經不單純啦!”
“你才最不單純!”
兩個人打打鬨鬨的,蘇聽然的心情始終無法平複。
她這兩天晚上總是偷偷溜到酒店裡去找商之巡,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難免催生一些彆樣的東西。
蘇聽然算是見識到了商之巡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有了突飛猛進。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以至於蘇聽然再見到商之巡時,目光變得不再單純,總會下意識地想要去比較。
從救助站到機場有兩個小時的路程,蘇聽然不能直視商之巡。好在商之巡日理萬機,上了車之後也要忙自己的工作。他這兩日雖然待在酒店裡,但該進行的視頻會議一個不落,工作也在遠程處理,有條不紊。
車經過一個顛簸,商之巡下意識伸手護了一下蘇聽然,人還專注在工作上。
蘇聽然側頭看一眼他,心裡有股暖流淌過。
商之巡自然也看出蘇聽然這一路上的不同,等忙完了工作,側頭一看小姑娘緋紅的麵頰,忍不住湊過去逗逗她,親親她。
“怎麼了?嗯?”
蘇聽然的臉紅得不可思議。
總之,她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正視某樣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