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然低低嗯了一聲,伸手圈住商之巡的腰,把臉往他懷裡埋。
商之巡笑:“要不然做點清晨運動?”
蘇聽然立即睜開眼:“不要!”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蘇聽然這五天幾乎都是在彆墅度過的,不對,這樣說也不準確。
因為這個彆墅裡還有書桌,餐桌,泳池,浴室。
商之巡這人完全是獸性大發,開葷之後掩藏不了自己的本性,索性就任由著性子來。
可憐蘇聽然的腰都要斷了,商之巡肩膀上的傷口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愈合。
商之巡拍拍蘇聽然的後背,抱著她去浴室洗漱。
蘇聽然這幾天雖然被商之巡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也發現一點,除了在某這件事上他比較霸道以外,其餘任何事情他都對她有求必應。
昨晚商之巡將蘇聽然按在樓頂的落地窗上,美其名曰要欣賞天上的繁星。
蘇聽然當時被高高拋起,又下墜,狠狠咬著商之巡的肩膀說自己要天上的星星,他答應下來說好。
本以為不過是敷衍,沒想到後來商之巡還真的拿了電話聯係助理秦蕪:“看看現在可以購買哪顆小行星的命名權,我要送給我老婆。”
那頭秦蕪說沒有問題,隻不過相關流程手續辦下來,或許需要幾天的時間。
臨睡前商之巡對蘇聽然說:“你好好想想,給這顆小行星起什麼名字,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蘇聽然都震驚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今天是商老爺子的壽辰,商之巡這個作為老爺子最喜愛的孫子,自然要早一些到場。
商之巡和蘇聽然結婚直接還未去過祖宅,一來是他工作繁忙,二來老爺子也並非古板的人。這段時間老爺子自己都在外麵雲遊,他說自己這個年紀活一天少一天,得抓緊有限的時間再去走一走祖國的大好河山。
若不是因為壽辰,他老人家這會兒還不肯回來。
晨間洗漱完,夫妻兩人去了衣帽間。
蘇聽然站在衣帽間那個巨大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發現自己這幾日好像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卻多了一絲媚。
衣服一褪就無法直視,她的身上,各個角落都布著吻痕,全是商之巡的野獸行徑。
商之巡就站在她的身邊換衣服,他沒有挑挑選選,隨手拿了套純手工定製的西裝,當著蘇聽然的麵直接換。
饒是這五日兩個人各種坦誠相待過,可蘇聽然還是覺得這樣看商之巡有點怪怪的。她刻意躲開了他,自己去挑衣服。不過衣服還沒挑好,商之巡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幫我係領帶。”
蘇聽然有些不解:“要穿得這麼正式嗎?”
商之巡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把手上的領帶遞給蘇聽然。
蘇聽然伸手準備接,不料商之巡轉了下領帶,將其纏到蘇聽然纖細的手腕上。
“商之巡。”蘇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
“你要乾什麼?”
“你猜猜。”
隻見商之巡不知何時迅速打了一個結,將蘇聽然一隻手腕綁住,暗色的領帶在她白皙的手腕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她的手腕過於細,領帶纏繞一圈,還有兩條帶子落下。
商之巡拉起蘇聽然的手,將她按在鏡子上。
蘇聽然要逃,被商之巡攬住腰,又按在衣帽間的沙發椅上。
她躺在上麵,黑色的長發鋪散開,手腕上綁著領帶。
兩邊都是鏡子,倒映出商之巡漸漸往下覆蓋的身軀。
“你不是說要去爺爺的生日嗎?”蘇聽然這個時候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敗類。他說遲一點去,不著急。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時,蘇聽然知道害怕了,著急喊他:“商之巡!”
“叫老公。”
蘇聽然不肯叫,她覺得這個詞實在彆扭。
學生時代那會兒,同寢室有位女同學交了男朋友之後成天老公老公的不離口。
可蘇聽然就覺得聽起來特彆刺耳,明明兩個人還沒有結婚,居然能夠以如此親昵的稱呼叫喊對方。
後來蘇聽然自己交了個男朋友,剛確認關係的第一天,對方就以老公自稱。蘇聽然連忙糾正他,不要亂叫。
和商之巡結婚這麼久,蘇聽然一直覺得挺不真實的。畢竟他們兩個人以一種十分荒唐的開始,如同兒戲一般。
到今天,蘇聽然雖然很明確自己對商之巡的感情是喜歡。可還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不是什麼正經的夫妻。
仔細一想,他們並未領過結婚證。
若是商之巡那天心情不好將蘇聽然掃地出門,她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畢竟沒有法律約束。
橫衝直撞而來時,商之巡貼在蘇聽然的耳邊說提醒她叫一句老公。
蘇聽然抿著唇死死不肯出聲。
商之巡這個時候耐心十足,抱著她走到鏡子前。
純黑色的手工西裝內搭白色襯衫,襯得商之巡整個人肩寬挺括,他這會兒看起來一絲不苟,絲毫不見任何淩亂。
可是在他懷裡的蘇聽然隻是一件單薄的吊帶裙,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聽然的長發披在肩上,輕輕晃動。
鏡子裡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蘇聽然簡直沒眼看,她大罵商之巡是變態。
商之巡不怒反笑,他由後圈著她的腰,混亂急促呼吸之間,還能聲線平穩:“叫老公。”
“不要。”
“嗯,不逼你。”
商之巡扣住蘇聽然的下顎,讓她轉頭同自己接吻。
什麼叫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商之巡簡直淋漓儘致地在蘇聽然麵前展現了這兩個詞語的精髓。
不出意外的,今天商老爺子的壽辰,商之巡和蘇聽然遲到了。
還遲到的不止一丁半點。
一串數字為1的車牌號停在商家的祖宅麵前,商之巡伸手攙扶蘇聽然下車。
徽派建築的商家祖宅,外麵一圈高高的圍牆,隻一些竹葉從圍牆上露出來,看著神秘叵測。
門口恰巧碰見長輩,商之巡禮貌地打招呼:“二爺。”
蘇聽然不認得眼前的人,呆呆地跟著商之巡一起喊了對方一聲:“二爺。”
可被喚作二爺的人可沒有一點“爺”樣:“我這輩分不得了啊,還讓我們家阿巡叫上二爺了。”
對方一身休閒裝束,身高與商之巡齊肩,年歲似乎也不比商之巡長多少。這位二爺長得十分精致,臉上帶著慵懶不羈的笑容,一看就是一副豪門少爺的樣兒。
等那位爺走遠了,商之巡跟蘇聽然介紹:“這位是我們遠方親戚,和爺爺同輩,名叫商之堯。”
蘇聽然哦了一聲:“你們家裡人基因好好啊,一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
商之巡看一眼蘇聽然平坦的小腹:“你這是在提示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
濱市的習俗,壽辰一般都是在中午進行。
老爺子不鋪張浪費,就在家裡宴請賓客。可彆看是在家裡,這外表看似不起眼的祖宅裡麵確是彆有洞天。
蘇聽然跟野孩子似的,來這裡簡直像是逛園林,想拿相機記錄下來。
商之巡見她興致高,也就放她去玩兒,提醒她不要走遠,以免迷路。
商家祖宅的位置是塊風水寶地,是獨特的古典園林建築風格。經過幾代人的居住,外部是粉牆黛瓦,內部則是現代化智能家居。
商家現今一直都是老爺子在住,配備保姆傭人,家裡從上到下都是頂級配備。彆看彆院裡一塊不起眼的假山,可能都是價值連城。
蘇聽然走到假山旁邊,發現這假山上也彆有洞天。遠處看宏偉,近處看上麵細致地分布著苔蘚,以及一些小擺件。
精致,簡直太精致了!
蘇聽然不由拿出手機,對準假山就是一通狂拍。
拍完後,蘇聽然準備掉頭回去,不料聽到有人說話:
“話說,周聽而長得真的好好看啊!”
“長得好看又怎麼了?不過就是個人形貔貅。”
“你聲音輕一點啊,那可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得了吧,大哥根本就不愛她,算過生辰八字的,娶她隻是因為她是個人形貔貅,能給商家帶來財運。”
“難怪了……”
聽到“人形貔貅”這幾個字,蘇聽然著實沒有忍住底笑了一聲。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這麼迷信?
另外一頭立即道:“誰在那兒?”
蘇聽然繞過假山,笑著朝對麵幾個女孩子揮揮手:“是我呀。”
不知道,她算不算她們口中的人形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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