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抓緊了衣裳,顫聲開口:“爺,彆管我,你先走。”
簫鈺走過來,安撫地看她一眼,隨即關上了車窗:“彆看這些,我很快就處理乾淨。”
林音扒著車窗,雖然眼下這是她計劃中的一環,可真要發生時她還是會控製不住的擔心,他會不會受傷……
“相信我。”
簫鈺低語一聲,將她的手拿下來送回了車廂裡。
耳邊傳來大笑聲,領頭的那個扛著大刀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兵器鐸的一聲釘進了地麵:“這小子挺狂啊,你知道爺爺這把刀沾了多少人的血嗎?”
簫鈺慢慢將林音的車窗關好,確定裡頭的人不會透過縫隙看見不該看的,這才回頭看了一眼:“你這意思是,你殺了不少人?”
那人冷笑一聲:“你去打聽打聽,京城誰不知道我張人屠的名號?”
簫鈺慢慢將拳頭捏緊,伴隨著指節的哢吧聲,他離弦的箭矢一般驟然彈射出去,隨即重重一拳砸在那張人屠臉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對方的鼻梁被他這一拳直接砸斷,甚至連麵骨都仿佛有了凹陷。
張人屠一聲淒厲的慘叫直衝雲霄,其餘人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後退。
“人屠是嗎?”
簫鈺冷冷發問,隨即硬生生撅折了他的胳膊,伴隨著越發慘烈的叫聲,眾人又往後退了一步。
雇主隻說讓他們殺一個姑娘,沒說這趕車的這麼厲害啊,而且下手這般狠辣,竟然比他們這些乾黑活的都凶殘,怕不是身上早就沾過人命了。
他們僵在了原地,誰都不敢再上前,直到張人屠顫抖的叫罵聲響起:“你們給我上啊!不想要錢了?!”
這句話喚回了眾人的神誌,對啊,雇主可是出了重金的。
他們鼓起勇氣紛紛舉刀衝了過去,趁著這檔口,張人屠爬了起來,他被那一拳砸的頭暈眼花,路都走不了直線,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好在四周隻有一個馬車,他舉著刀晃晃悠悠地衝了過去。
“小賤人,拿命來!”
他大喝一聲,朝著馬車就砍了下去,林音就在等他過來,卻沒急著下馬車,她得等簫鈺將人收拾掉一部分才行,不然混亂中她真的可能沒命。
可張人屠的舉動卻提醒了其他人,又有幾個劫匪朝著馬車衝了過來,他們看得清路,自然不會如同張人屠一般四處亂砍,故而上來就在劈砍車門,眼見門栓搖搖欲墜,林音隻能從車窗裡跳了出去,落地的瞬間腳腕鑽心的疼,是又崴了。
她在心裡罵了句自己沒用,試圖爬起來逃跑,卻有陰影落在了她身上,她一抬眼就看見了張人屠都是血的臉,她心跳有瞬間的凝滯,隨即一把抽出了頭上磨尖了的銅簪子,她可以受傷,但不能白白受傷。
她一簪子紮在張人屠腿上,趁對方疼的彎腰的檔口,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繞著車身躲閃。
“林音?!”
簫鈺發現了這邊的變故,抬腳就要衝過來,可對方的人一直緊盯著他,瞧見他露出這麼大一個空檔來,當即揮刀偷襲。
“小心!”
林音瞳孔一縮,顧不得腳傷,朝著簫鈺就衝了過去。
刀鋒逼近簫鈺之際,林音猛地撲到了他身上,她不知道這一下會把她傷成什麼樣,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這麼做,這傷她必須受。
她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