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鈺臉色漆黑如墨,卻沒理會她,隻抱著林音徑直往房內去,鬆柏居的人雖然敢攔清苑的人,卻不敢攔簫鈺,林玉卿再怎麼被看重,這將軍府的當家人也隻有簫鈺一個。
“若風。”
簫鈺喊了一聲,本想讓人來服侍林音,可掃了一眼院子,卻沒瞧見人在。
清苑的婆子眼見他是將人抱回來的,頓時來了底氣:“爺,若風姑娘被捆了,押在廂房呢。”
林音按捺不住抬起了頭,若風沒有受傷吧?
“彆動。”
簫鈺低聲囑咐,見林音不肯聽,隻能抬了抬下巴,“還不把人放出來?”
婆子們連忙去了,不多時若風就散亂著頭發,紅腫著臉頰從廂房裡跑了出來,一見林音肩膀上都是血,當即就哭了起來:“姑娘你怎麼樣啊?剛才奴婢就是拚了命都不該讓你去……”
“我沒事,你彆緊張。”
若風見簫鈺也在場,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推開門將人引進去,利落的收拾了床榻將人安置了,這才繼續站到角落裡去哭。
簫鈺解開林音的衣裳,看了看她肩頭的傷,傷口本就不好看,這撕裂後越發猙獰,林音下意識擋住不想讓他看,卻被簫鈺抓住了手腕:“彆亂動。”
雖然出了不少血,可傷口撕裂的其實並不嚴重,隻是看起來仍舊礙眼的很。
簫鈺簡單為她止了血,便讓人去找大夫,等下人跑出去了,他才看向若風:“把事情說說。”
林音猶豫片刻,還是再次開口阻攔:“爺和大姐姐不日便要成親,這種事還是不要追究了。”
簫鈺又想看她,可最後還是按捺住了。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將軍府的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
他扯過被子給林音蓋上,聲音壓低了些,“你若是嫌吵,我便出去問,歇著吧……若風,點支安神香。”
若風連忙去了,林音偷偷打量了簫鈺幾眼,見他並沒有露出異樣來,這才鬆了口氣,順從的躺回了被子裡,合眼開始假寐。
簫鈺在床邊又坐了坐才起身走了出去,可站在一眾下人麵前他卻沒急著開口,反倒抬手捏了捏眉心,林音……
他回頭看了眼內室,眼神比方才更複雜,卻什麼都沒說。
下人們已經收拾了一院子的狼藉,排成幾列低頭候著了,簫鈺清了清嗓子:“清苑的人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屋外伺候的二等丫頭繡球連忙開口:“爺,剛才鬆柏居的林大姑娘氣勢洶洶的帶了人要帶姑娘走,姑娘不肯,她們就逼迫,還不許奴婢們出去報信,讓趙媽媽這些人攔在了門口。”
她說著怒瞪了一眼趙媽媽,趙媽媽方才打壓清苑眾人的時候不遺餘力,眼下看見簫鈺送了林音回來,她的態度又軟了下來,哪怕繡球隻是個二等丫頭,她也還是笑了笑。
“爺明鑒,奴婢們哪知道那麼多,既然被撥到了鬆柏居去,那自然就要聽主子的吩咐,何況這畢竟是自家姐妹,怎麼想都是和樂的,奴婢實在是沒往逼迫上頭想啊,方才也隻是趁著主子們玩鬨,才想著吃口酒鬆快鬆快。”
“你胡說!”
若風從屋子裡衝出來:“沒逼迫你們做什麼把我綁了?”
趙媽媽當即喊冤:“若風姑娘,你這話說得,怎麼算綁呢?隻是擔心這院子裡風冷,讓你去屋子裡頭坐一……”
“我呸!”
若風狠狠啐了一口,“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敢當著將軍的麵說瞎話!”
趙媽媽訕訕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