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音在此刻笑的就像一個真正的暴發戶,渾身冒著金燦燦的光,在領隊眼裡特彆輝煌。
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從好久沒用的側兜裡掏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空白支票,撕下一張唰的拍到鷲匠教練桌上。
“想要多少自己填吧,新建訓練教室的業務我承包了!”
此刻綾音覺得自己的身影帥呆了!然而,與此預期截然相反的是,周遭的氣氛卻突然變得異常詭異。
綾音不禁感到困惑和不解。
隻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持,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
畢竟,金錢往往被視為解決許多難題的關鍵。
可是,為什麼現在周圍的人都如此沉默呢?難道是支票出了問題?它過期了嗎?
自從拿到這種支票以來,綾音並沒有太多使用它的經驗。
此刻,看到鷲匠教練隻是緊緊地盯著支票,遲遲沒有動作,她心中開始湧起一絲疑慮。
難道說,這張看似可靠的支票實際上是父親故意逗她開心而給她的一張假票?這個念頭一出現,便讓綾音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支票要是不能用的話……我這裡還有 50 萬日元可以先拿來用,不夠的話我回家把我的存折找出來”,綾音認真思考後接著補充道:“我之前的零用錢加起來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綾音認認真真地提出了解決方案,但奇怪的是,鷲匠教練他們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似乎有什麼新的情況正在發生。
隻見鷲匠教練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說道:“彆在門口偷聽了,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辦公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那身影看起來有些眼熟,綾音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若利?你不是在訓練嗎?怎麼會來這裡?是來找鷲匠教練有事嗎?”
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如果若利認為我現在就像是一個庸俗不堪、渾身散發著銅臭味的暴富千金大小姐,從而對我們這種毫無背景可言的家族心生鄙夷,甚至不屑於與我交談,那接下來豈不是要演變成一出因愛生恨、最終黑化成惡毒女配的狗血戲碼嗎?
不不不!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女主角啊!
就在綾音胡思亂想之際,牛島若利在確認四周並無他人之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動作利落地合上了房門,並以一種異常嚴肅的神情緊緊凝視著辦公室裡的人:“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當牛島若利推開門走進房間的那一刹那,綾音的腦海中瞬間湧現出無數奇奇怪怪的念頭,但在他開口的一刹那間,所有的思緒又都被猛地拉回現實之中。
聽見了?聽見什麼了?居然全聽見了!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中二一把,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這個棘手的問題,想要帥氣一把就這麼難嗎!!!
綾音站在鷲匠教練的辦公桌前,略顯尷尬地將原本拍在桌麵上的那張空白支票緩緩抽回,然後故作鎮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鷲匠教練,合宿不僅是老師們的事情,也是排球部所有成員的事,不能讓綾音這樣一個人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牛島若利大步上前,走到鷲匠教練麵前,高大的背影剛好擋在綾音身前,“而且關於烹飪部的事,除了資金方麵應該還有彆的困難。”
綾音這邊還一頭霧水,牛島若利就用肯定的話語斷定事情不止如此。
雖然綾音的第六感也告訴她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看到牛島若利這麼篤定的樣子……
真是可惡!
你不止背著我偷偷變高,變帥,居然還不像表麵那樣憨厚,你居然是這樣的牛若。
這麼多年隻有我還是傻傻的樣子……嗚嗚嗚。
看著篤定嚴肅的牛島若利,鷲匠教練露出欣賞的表情:“確實還有除了錢以外的麻煩。”
鷲匠教練對於那個一色華小鬼十分警惕,不僅僅是因為他很有錢,而是因為他的氣質很詭異,他那種人要乾肯定會乾出不得了的大事。
如果可以鷲匠教練根本不想讓自己的隊員跟他這種人打交道。
加上烹飪部中,那些個十分擁護他的小鬼家裡剛好是出資修建白鳥澤體育館的,得罪他們對於以後的訓練不利。
就算星野和牛島家可以讚助排球部,但新建設施的時間裡,都會影響日常的訓練。
如果可以自然是希望能夠和平解決。
更何況……鷲匠教練看了一眼綾音和牛島若利,更加下定決心。
“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但那個一色華你們最好都不要招惹,這件事能和平解決最好,我和領隊會聯係遠月酒店試試能不能再加幾個人的位置,你們就彆操心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記得不要亂說。”
火速說完這一段話,鷲匠教練就叫領隊把綾音和牛島若利都攆了出去。
碰——的一聲,關上了門,甚至還上了鎖。
在辦公室門口,綾音和牛島若利麵麵相窺,同時歎了口氣。
哼!鷲匠教練,逞強的老頭——
綾音憤憤的想著:我記得遠月酒店是隸屬於遠月學院的,現任的總帥是薙切左衛門。
薙切……這個姓好耳熟,我想起來了!之前老媽讓我管著玩的高分子器械公司,就有一旦私人定製的收貨人就叫做——薙切愛麗絲!
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忙,在遠月酒店加幾個位置啊,隻是想一想綾音就覺得不靠譜。
人家憑什麼幫我啊?憑我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