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體育館,從全國各地晉級而來的強校在此聚集,共同角逐這一年一次的盛宴。
綾音作為經理可以不用跟他們一起上場,可以坐在場外看著他們,環視一周,看到了好多耳熟的高校。
哇!看到了好幾個黑白配色的腦袋,是稻荷崎和梟穀的隊伍,感覺會是以後的熟人啊,綾音背後的拉拉隊開始歡呼,期待已久的隊伍進場了。
綾音趕緊收回視線,重新將目光投入場內,來了,來了,牛島若利他們要上場了。
“宮城縣代表隊——白鳥澤學院!”
隨著主持人的激情介紹,羽生隊長舉著宮城縣代表的牌子,帶領著隊員緩步走上東京體育館的場地。
牛島若利一本正經的跟在後麵,表情嚴肅很符合現場的氣氛。
天童覺嘛,正滿臉好奇的東瞅西看,要不是現在是個重要場合,綾音都懷疑他都會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其他人都很正常的站在隊伍裡。
不過……真是宏大啊,看著場地裡的十幾隻隊伍,對接下來的比賽更加期待起來。
開幕式結束後就到了抽簽環節,白鳥澤即將麵對的對手很快就有結論了,是一個並不知名的學校。
這讓綾音大大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一開局就和梟穀或者稻荷崎之類的強校對上。
這支隊伍提前了解過,雖然在他們縣算得上全國大賽的常客,但他們縣總共也沒有幾支參賽隊伍,排出的代表的常常在第一局就被淘汰了。
不是說他們太弱,而是賽區情況導致的,沒有特殊關係,一般球隊是沒辦法跟其他地區的學校打練習賽,這就導致他們普遍對彆的學校的實力沒有概念。
就算一輪遊,能打進全國已經很厲害了,奪冠又很困難,並不是所有學生都願意花時間去提高排球技術,就為了一個冠軍。
畢竟想要高水平的技術,汗水,天賦,財富乃至運氣都必不可少。
並不是所有縣都像宮城一樣是個死亡賽區,就像百鳥澤的實力在全國都能排到八強,如果不是宮城縣隻有一個名額,想必青葉城西也是可以在全國排上名次。
賽場上,全國大賽的第一場比賽已經開始了,牛島若利他們和他們的對手已經開始熱身了。
綾音在場邊帶著誌願者布置好補給,以及其他物品,迅速回到了看台上。
看著東京體育館上空明亮的燈光,高高的天花板跟普通運動場根本沒法比。
綾音仰著脖子看著明亮的天花板,看的脖子都酸了,揉著眼睛抱怨的嘀咕:“真的是,學校再有錢也不可能修一個這麼大的體育館,球要是飛的很高這麼亮誰看得清。”
渡邊悠就在綾音身邊,突然抓住她的手臂激動的搖晃起來:“綾音,比賽要開始了!我好激動啊啊啊啊!”
旁邊的伊藤百惠也差不多,激動的捏著鬆下年的胳膊,他的表情都扭曲了,肉眼可見的力度肯定很疼。
硬生生一聲也沒吭。
真男人是條漢子!
綾音給他點了個讚,看著場下羽生隊長上前握手,比賽正式開始。
看到白鳥澤排出的選手綾音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咦?”
渡邊悠被嚇了一跳關切的看向她:“怎麼了綾音,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
綾音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繼續全神貫注的看向場內。
賽場上,除了牛島若利,大平獅音,羽生隊長外,剩下的幾人都不是正選選手。
是為了鍛煉隊員保留實力嗎?這支隊伍確實不強,鍛煉一下不常上場的隊員也算合適,隻不過真不想是鷲匠教練會做的事。
感覺他不會這麼隨意對待對手。
隨著比賽繼續進行,場上的比分很快就進入了一邊倒的局勢,隨著牛島若利連續扣球得分,對方卻完全沒法攔住他的球,隻能等待人為失誤。
第一局白鳥澤很快就來到了賽點14:24。
隨著白鳥澤的二傳手再一次傳球給牛島,這一局也劃下了帷幕。
“真是可憐啊!”伊藤百惠歎了口氣,“對麵的防禦完全被打崩了,最後一球他們甚至都沒有儘全力去接。”
鬆下年趁伊藤百惠感歎時,悄悄揉了揉被她捏住的手,應和道:“是啊,這次比賽很快就會分勝負了。”
這一局比賽幾乎就是牛島若利的個人秀,綾音身後的應援隊,在每次進球的時候呼喊牛島若利的名字。觀眾席上,漸漸的開始有人稱呼他為“牛若”,說他旁邊的大平獅音是“弁慶”。
果然出名了,總會被起外號。
保持這個陣容拿下比賽是沒有問題,但是鷲匠教練想要用這個陣容走到什麼地步呢。
現在也不是管這些的時候了,綾音看著下麵多次扣球渾身是汗的牛島若利,這一局下來就他的體力消耗最多了,但應付下一場應該沒問題。
隨著休息時間的結束,下一局的比賽也開始了。
看著牛島若利上場的背影,綾音回想起小時候陪他練球的場景,喃喃自語道:“這就是你想成為的王牌嗎?隻要球傳給你就一定會得分的王牌嗎?”
絕對的力量,他就像一支最鋒利的矛,在今後的戰鬥中,究竟能夠刺穿多少支隊伍。
下半場比賽,對方經過休息時間的調整,多少恢複了一些鬥誌,畢竟都已經參加全國大賽了,在第一輪出局還是被碾壓出局還是會有些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