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眼罩還有耳塞放入背包夾層,利落地拉上拉鏈,便準備出門了。
盛譽時還在房間換衣服,聽他說要走,扣子隻來得及係一顆,去衝了把冷水臉,步履匆匆走出主臥。
池聲一眼望見男人的大胸,不斷有水珠滴落在修長脖頸處,蔓延至鎖骨,最後滑落到那深深的溝壑。
血脈噴張,誘惑十足。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走。”池聲將背包從肩上拿下來,無奈看著他,“乾嘛這樣啊?”
盛譽時的表情看起來還很費解,好像不知他在說什麼。
池聲走過去,臉埋進他的胸膛,心想這深得都能夾得住一根香蕉,怎麼可以發育得這麼好。
簡直是為他所長。
抱了會兒放開,池聲捏下他的臉,“真不想走。”
儘管嘴上說著不舍,但盛譽時還是注意到他眼底清澈分明,充滿了理性。
拿好話哄他,已經信手拈來了。
盛譽時隻能把他送到電梯口,過了這道界限,他們就會在曝光的邊緣徘徊。
結婚是池聲提出來的,不對外公布同樣也是他的想法,他說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袒露在公眾麵前,被人妄加評論。
在此前,盛譽時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隱婚,他知道作為公眾人物會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但也想要光明正大的,不用躲躲藏藏,最終還是被池聲說服了。
“你殺青後有什麼安排嗎?”進電梯前,池聲突然詢問。
盛譽時:“休息一個月,進組。”
“聞清然說他手裡有檔綜藝節目,準備在廈城開拍,你抽一周時間去陪我吧?”
池聲眸光熠熠望著盛譽時,他也是經過慎重思考才提出來的,一夜的溫存根本不夠,遠遠不夠。
盛譽時就像是他的精神藥劑,碰一次想很多天,上癮。
如今他在廈城拍戲,進度很趕,請不了幾次假,兩人隻能異地。
既然盛譽時已經殺青了,他就要想方設法把他弄到身邊。
直接讓他去的話,讓人心理負擔過重,池聲也不想他在廈城無事可做,隻圍著他轉,萬一被狗仔拍到他在廈城出沒,保不齊會把他們倆聯係在一起,露出馬腳。
而且,以盛譽時的性格也不會高興那樣做的,他們是合法平等的夫夫關係,又不是被他包養的眷寵。
走廊裡安靜片刻,看到池聲眼裡滿懷期冀,盛譽時不忍拒絕,但——
“你知道我不愛上綜藝節目。”
這句話等於是回絕了。
池聲並不氣餒,“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
由於急著趕飛機,他沒那麼多時間同盛譽時細聊,進了電梯,在門關上之前輕聲說了一句:“我真的想每晚都和你睡在一起。”
話音消散之時,他的臉也一並消失在電梯門縫裡,最後留給盛譽時的是嘴角上揚的淺笑。
很溫柔,很蠱惑人心,也很具有……欺騙性。
盛譽時不知上過多少次當了。
每次他需要他的時候都會拿糖衣炮彈來轟炸,不需要了就疲於應付,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就像上次他去劇組探班,就因為一周前池聲和他通話,無意中說了句“有點兒想你了”,他立刻接了和咖位不匹配的活動,專程飛去廈城,假借探班韋導的名義去了他的劇組,請全組人喝了他鐘愛的那家咖啡。
結果呢?他說累了,都沒來見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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