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車內燈光昏暗,池聲並未注意到盛譽時手臂的傷,進門後,他脫去外麵的襯衫,隻穿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一片霎時間映入眼簾。
池聲目光凝固,腳步也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盛譽時並未發覺到他的異常,見他站在那兒,走過去想要抱他,卻被池聲一下推開。
“所以是你受了傷才有空過來的?”
抬起頭,他視線筆直地望著盛譽時,語調淡漠,“還自己一個人開了七個小時的車。”
盛譽時想象中他應該表現出感動,哪怕沒有心疼,也不該是這樣冰冷的態度。
二人目光對峙著,盛譽時薄唇緊抿,沒有開口。
見他不說話,池聲轉頭看向了彆處,“我知道你是為了網上的新聞來看我的,但在結婚前我就說過,我們不要把私人感情帶入工作,也不要為對方付出過多,你看起來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好好休養,還來找我,你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
池聲說了一大段話,盛譽時隻精辟總結出五個字:“你在擔心我。”
空氣突然安靜,池聲瞪圓眼睛,話語哽在喉中。
盛譽時對他的話全然沒放心上,背心一脫,露出健碩的背闊肌,回眸衝他輕抬下巴,“來,一起洗。”
池聲有些無奈,但架不住他身材的誘惑,雙腿比頭腦更誠實地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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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帶傷上陣,硬漢的體格也絲毫不影響發揮。
盛譽時的服務意識一貫很強,在工作中都很敬業,很有耐心,何況現在。
浴缸裡的水滿得往外溢,熱氣縈繞,撲得臉頰泛紅。
池聲的手扶在浴缸邊緣,每次想坐起來,又會滑下去,隻要盛譽時輕輕一拉,他就會重心失衡。
水流淌到地板上,泛起晶瑩通透的水光,淩亂中隨手脫下來的衣服,全被水浸泡了,盛譽時瞥了眼,唇角扯出一絲痞笑,“濕透了。”
這個男人長得正氣凜然,可一這樣笑,反派的氣質就來了。
池聲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去看,故意順著他那話低聲說:“我明早沒衣服穿了。”
“我帶了。”盛譽時托起他的腰,“穿我的。”
“太大了。”
“有嗎?”男人目光凶狠,灼灼盯著他,“我覺得剛好。”
盛譽時壞起來的時候也是沒底線,池聲越躲,他逼得越狠。
放在洗手池台麵的手機突然震動,來了電話,他還故意問池聲要不要接。
池聲嗔他一眼,“我怎麼接?你能停下來嗎?”
“不能。”盛譽時拂過他的臉頰,“但我可以慢點。”
池聲心底哼了聲,心想你也就這個時候才能擁有掌控權。
要不是因為他喜歡這種被全力壓製的感覺,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被他欺負。
手機震動了兩遍,終於停下來。
空氣再度凝灼,回到隻有水聲彌漫的時刻。
繃得蜷縮起的腳趾緩緩放鬆,池聲在盛譽時的懷裡重重喘了番氣,手掌在他後腦勺摸了摸,不免緊張地問:“真沒事嗎?”
他剛剛才得知盛譽時是從小山丘上摔下來,之前怎麼問都不肯說,非要他喘息著才耳邊撒嬌。
這個男人也有他的爽點,就是喜歡聽他叫,叫老公,叫哥哥,罵他混蛋也行。
他所鐘愛的不過是他忍到極致,實在受不了,向他求饒。因為隻有在這種時刻才能享有絕對的控製權。
“你看我的表現,像有事嗎?”
盛譽時無所謂地笑笑,“不過倒是有點困了。”
兩人來到床上,池聲看到經紀人快把他的電話打爆了,趕緊給人回了條消息。
接著看向盛譽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