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的眼睛一閃一閃,滿臉不敢置信道“這用線編的包,真的能賣個兩三兩一個?”
青子沒有說絕對是,但也沒否認隻道“既然有人願意出這個價那說明就有這個市場,而現在彆的人也不會這個編法,所以這頭一份的生意,我們不做誰還會去做呢?”
柳氏看了看青子腰上的包,又看了看那滿堆的絲線,最後點點頭道“也行,反正現在農忙還沒到,我也就沒事學幾手,能賺上錢最好,賺不上也當個消遣。”
青子見柳氏答應,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她之所以讓柳氏參與也有了自己的考量。編手鏈是個小進項,家裡擁有田地的柳氏勢必是看不上的,但是若編的包一個就值個幾兩銀子,做了這單沒下單,柳氏也是不會眼紅,可若是生意越來越好呢?難保柳氏心裡沒想法,而這個編織隻要人用心學,總是會的,還不如自己先交她,若她學不起來以後也不用眼紅,在心裡氣自己不教她;若學了起來,自己有了生意一個人也是忙不過來,就當請了人自己也不吃虧,她心裡也舒坦。
姑嫂兩人說好後,青子就拿出之前多做的一個木鉤針,手把手的教起了柳氏最簡單的針法,等她學的差不多了,就讓她拿著線先練練,練熟了再教彆的。
虎兒早在柳氏去廚房的時候,就跑去找平日的小朋友炫耀今天下館子的事情,院子裡一時間隻聽得姑嫂兩人埋頭勾線的呼吸聲。
隻是這安靜沒多久,小虎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還沒等站定一手拄著膝蓋,一手指著門外,呼哧呼哧道“娘,娘,菊花嬸和楊春花吵起來了,他們讓我回來喊爹。”
柳氏聞言心裡一個咯噔,趕緊把手上的針線往凳子一放,急急走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她們兩個怎麼好好的吵了起來。”
虎兒年輕,這休憩一會氣也順了許多,直起身子快速把事情給說了一遍。原來是前幾天通過楊奇的調解,菊花嬸以每畝為三兩的價格買下了屬於二叔的五畝田地,而他二叔也沒要這幾年的租金,事情就這樣圓滿的落下了。而今天的起因就是她二叔來時帶來的幾盒小吃,這些小吃菊花嬸看的牢,就是自家的孩子也是拿著數給吃。
今天因著虎兒和幾個小的過去找鐵蛋玩,菊花嬸便從幾樣小吃裡挑了幾塊,給虎兒兩塊,其餘三個一人一塊。其中楊春花家的兒子禮孝,吃的快在彆人還寶貝似的吃一點咽一點的時候,早就狼吞虎咽的下了肚子。一吃完他不像彆家孩子那般安靜呆著,而是直勾勾盯著彆人手裡的東西,尤其看到虎兒手裡還拽著一塊,那眼神恨不得黏了上去。於是他開口道“虎兒,你吃的這樣慢,這一塊還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我幫你吃吧。”
這才四歲的娃,明明自己想吃卻說的像幫助彆人一樣,菊花嬸當下就聽的撲哧笑了,指著楊禮孝道“哎喲,你還真是楊春花的崽,彆的沒學上,這討要東西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學了個全,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