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紀總，我已經把朱玉送走了。”
“監聽林晚秋和她的通話。”
“是。”
紀晏禮走到落地窗前，彎身從圓形楠木桌上拿起煙盒，嗑出一支叼在唇邊，“那個司機有線索了嗎？”
“這人反偵察能力很強，調取他去機場接人前的監控，發現他不但做了偽裝還躲避監控出行，一時間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高速周邊都是山，再加上是晚上，尋人的難度有些大。我們的人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查。”
紀晏禮指尖彈開鋼皮亮麵打火機，點燃香煙。
一抹猩紅在暗夜裡半明半昧，他鼻端溢出一縷白霧，“這人、必須找到。”
翌日。
溫苒是被一陣濃烈的糊巴味兒嗆醒的。
她一骨碌爬起身跑出臥室，就看到宋芸打開窗子放味兒，還不停地咳嗽著。
“你回來了？”溫苒捂著口鼻，發出悶悶的聲音。
宋芸嗯了聲，繼續咳嗽。
兩人將所有窗子都打開放味兒後，躲到衣帽間裡。
溫苒笑道，“你回來是想謀殺我的吧？”
宋芸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煎雞蛋的時候，將番茄醬擠到身上，想著去洗手間處理一下，這邊雞蛋就糊鍋了。”
溫苒問，“你沒用不粘鍋？”
宋芸扯了扯嘴角，“忘了。”
溫苒輕歎，“以後你還是負責吃吧。”
這時，她一陣反胃，捂著嘴跑出了衣帽間。
宋芸跟著她來到洗手間，看著她乾嘔著，擰起眉頭，“苒苒，你這、你這不是懷孕了吧？”
溫苒嗯了聲，“測了，兩道杠。”
宋芸震驚極了，“紀家人知道嗎？”
溫苒點頭，將那天在紀家的事講了一遍。
“所以你打算給老夫人做完手術後就去做流產？”宋芸聽完她的話以及想法後，再次和她確定。
溫苒點頭，“是這麼打算的。”
宋芸氣得直抓頭發，“拖得越晚對你身體越不好，到時候孩子有了心跳了，那也太殘忍了！”
溫苒斂眸，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起來，“還有十三天，到那時，他還不會有心跳的。”
“紀老狗是真的自私，他自己爽了那幾秒，卻讓你承擔這麼大的痛苦！”
溫苒抿了下唇，抬手覆在小腹上，“避孕藥失效了，是有這個概率的。這三年的荒唐很快就要結束了。”
宋芸問，“如果你和紀老狗沒有走到這一步，你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溫苒想了想，“應該會吧。”
宋芸抱住她，心疼地喚著她的名字，“苒苒。”
溫苒笑笑，“我真的沒關係的。”
宋芸圈著她的肩頭，剛好看到腕表上的時間，“快九點了，我們去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