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非要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她眯起眼睛,嘴唇抿成一條線,再也無法壓抑住怒火。
她的脾氣其實一直算不上差,在外人麵前,就算再不高興音量都不會變一下。
他的脾氣倒是一直算不上好,隻不過在外人前頭,他大多數時候都不願意搭理彆人。
她不愛生氣。
他懶得生氣。
但他們隻要湊在一起,總容易變得歇斯底裡。
“你怎麼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咬牙切齒問道。
她忍不住抬手抓了抓打理好的頭發,深深呼出一口氣,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單手捏著小提包,仰頭問道:“周瓷,我不知道當年的你和徐凝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但我是作為徐凝的‘朋友’到這裡來參加婚禮的,請你不要再攔著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他惡狠狠瞪著她,抬起的手臂依舊沒有放下:“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和徐凝之間的關係嗎。”
她歪歪腦袋,平靜道:“我不了解細節,隻知道你們交往過,而且分手鬨的很不愉快,但我也不需要知道細節,不是嗎?”
他‘你’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宋璃借機從他身側繞過,但這還沒完。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又阻攔道:“等等。”
她扭過頭,不再遮掩眼中的不悅,雖然沒有開口,但明顯是在問‘又怎麼了’。
他焦急道:“我和徐凝........”
她不耐煩打斷道:“你不必和我解釋,這和我沒有關係。”
她記得他們之間的一切,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劍拔弩張,說不上三句話就吵架的。
她一直知道,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會找一個伴侶。
然後和徐凝一樣步入婚姻,在婚禮上幸福的看著伴侶,用無怨無悔的語氣說出‘我願意’。
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宋璃看著自己母親的下場,很難相信婚姻,也不想要愛情。
直到,她愛上周瓷。
在這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會想與誰共度餘生,但如果對方是周瓷,她並不介意改變的生活方式,甚至止不住開始期待未來的生活。
隻是,她從不覺得周瓷喜歡自己,即便他總是儘他所能幫助她。
他從未說過一句‘喜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是朋友。
她再他最需要的時候幫助過他。
宋璃把周瓷對自己的好,歸類為報恩。
所以,在她窮到甚至買不起一管顏料,差點連她最喜歡的畫畫,都差點沒法繼續學下去的時候,他幫助了他。
她當時沒有辦法,隻能半工半讀,但因為沒成年,所以老板並不會指派輕鬆的工作給她,再加上她還需要讀書,所以隻能上夜班。
起初她費力保守秘密,周瓷見她上課睡覺,還以為她是病了,非強迫她去醫院看病。
她沒有辦法,隻能告訴他真相。
當時的他張大嘴難以置信道:“打工?宋璃你有困難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給你錢。”
她當時用手絞著校服衣擺,苦笑道,
“我還不出來。”
他抓住她傷痕累累的手,咬牙罵道:“你拿這雙手畫畫洗碗,簡直是暴殄天物,而且我說的是給,不是借!”
她不可能要他的錢,他拗不過她,便想辦法給她找了一份咖啡館的工作。
“這是我親戚開的咖啡店,他答應我們周末上班就好。”
咖啡店環境好,工作輕鬆,工資也不低。
她一直不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老板說,他的店開在大學附近,如果有兩個長相好看的人充門麵,生意也會好上許多。
周瓷指著自己自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