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橫刀奪愛(1 / 2)

你與我殊[民國] 江靡 4178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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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聲宛如雷鳴!

杳月的騎術並不精湛,更彆提長大後騎馬次數更是寥寥。馬兒在起伏不平的山林間飛速狂奔著,震得她整個人都要散了架,此刻隻是咬著牙逼自己攥緊韁繩,才不至於被顛下馬去。

身後人越逼越緊,口中念念有詞,可風聲呼嘯,杳月聽不清也沒精力聽,隻是悶頭往前狂奔。身後人似乎想要逼停她,但是否是槍法不好,那槍子兒隻圍著馬蹄畫圈兒。

但這也足夠杳月喝一壺了。馬兒受了驚嚇,動作愈發大,杳月使勁渾身力氣卻仍看著韁繩一點點滑了出去。掌心生疼。

前方忽然出現一條河來,不算寬闊,卻流速湍急。杳月思考起淌水而過的可能性來——馬兒渡河自然容易,但渡河時必定晃動激烈,杳月已近力竭,很有可能被甩下去。

顯然身後人也察覺到了這一切,當即端起獵槍,對著馬腿就是一槍。

劇痛讓馬兒前蹄蹬離地麵,整匹馬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而杳月不受控製地被甩了出去,當即滾落到一旁的草地上。

河灘濕滑,杳月跌落時肩胛骨被狠狠磕到,頭昏腦漲之際更是爬不起來。而餘光裡,那追趕上來的男人竟是連馬停都等不及,直接一個飛躍從馬上跳下,衝了過來。

“不要碰我!”

右手不知何時已徹底使不上力氣,杳月用左手抽出匕首比在自己頸殺上。她現在的樣子狼狽得很,發髻已散,淩亂的發絲不知是被汗還是河水打濕貼在頰上,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

混亂之餘,隻剩一雙眸子在塞北殘陽的日影下閃著孤注一擲的光。宛如寒夜裡閃爍的星子。

麵前的人絲毫沒給她反駁的餘地,戴著皮質手套的大手伸出一扭,又快又準地打掉她緊握的匕首。

完了。杳月隨即想到跳河,可顯然眼前的人動作更是快她一步,當即向前一撲,單手宛如鐵鉗一般掐住她的腰,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無法再移動分好。

“杳月,杳月!”那個人竟然在喊她的名字。極度緊張之下,杳月根本分不清那個人是誰,還是冰涼的皮質手套拂過她的臉頰。

臉上的發絲被人輕柔挽在耳後,楊益生的臉出現在視野裡。杳月愣愣地望著他,大起大落之餘她似乎連眼前人都認不出了。

楊益生一身軍裝,緊張地望著她。

身為軍人,他見過太多這種被嚇傻的人,潑水,大喊,或者是來一個清脆的巴掌,都是極快見效的療法。

可眼前的杳月像隻偶然停留在他指尖的蝴蝶,他的手還停在她微微發顫的蒼白的臉頰上,此時此刻,他們誰也沒意識到彼此間過分靠近的距離。

心臟抽痛著,他隻是托著杳月的臉,逼她凝視自己,最終輕聲道,“杳月,是我。”

“楊......三哥?”

堵在心頭的那口濁氣終於被吐了出來,杳月終於回過神來。在原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關頭,看到熟悉的人——峰回路轉,她簡直連該哭該笑都忘了。隻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仰著臉問他,“三哥,我這不是死前的走馬燈吧?”

楊益生失笑,一向毫無溫度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溫情。他有些流連似的,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臉,“杳月,你活的好好的。”

杳月終於笑了,她想起身,卻發現身子早已軟成一團,肩胛骨更是疼的她低呼出聲。楊益生伸手一按,就曉得可能是骨折了,歎氣道,“你這丫頭,跑得這樣快。我一直在後麵喊你,竟然怎麼都追不上。”

杳月有些不好意思,汗顏道,“我......我以為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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