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對於許臨洲的表現卻是很詫異,遙想之前,這人對她可是警惕的很,怎麼今天瞧著還頗有放她一馬的架勢。
“怎麼,這次不趕我走,不懷疑我了?”
許臨洲想輕笑一聲,一動作就牽動了臉上的傷,不得不板著臉,看向半蹲在他身邊的沈知意,“你趕得走嗎?”
“懷疑還是懷疑的,”在自家祠堂碰見沈知意,怎麼想都不會覺得她是隨便走到這的,更不要說,之前還有那麼多次沈知意專門找上來的經曆。
“隻是我現在並不想做什麼,”許臨洲此刻望著沈知意,竟顯出幾分難得的溫柔來,“就放任你再胡鬨一會兒吧。”
沈知意對許臨洲這麼說有些不滿,她承認許臨洲是很厲害,但不要說得好像隻要許臨洲想,她就毫無反抗之力一樣。
乾脆故意道:“我剛剛可是從頭聽到尾,正常來說,像你這樣有大誌向的人,應該會選擇立馬殺了我滅口吧。”
“沈知意,既然明白,就該知道有些話,並不適合直接說出來,比如現在,我就算想放你一馬,也不行了。”
沈知意嗤笑一聲,“轉過來。”
許臨洲一愣,“什麼?”
“我說你轉過來,麵向我。”沈知意不光說,她還動手,抓著人的衣領子就將人拽到自己麵前。
許臨洲一時沒有防備,差點被沈知意拽著倒在地上,“你乾什麼?”
沈知意對上許臨洲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的眼睛,很好地捕捉到了許臨洲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我給你上藥啊。”
語氣俏皮中帶著遮不住的惡劣,證明她就是故意的,“你現在也就那張臉還拿得出手了,還不好好對待,我這是在幫你。”
許臨洲艱難地從沈知意手裡掙脫開,怒道:“你難道沒聽見?我學問也不差。”
“哦,那又如何?”沈知意緩緩湊近許臨洲,直到感覺到溫熱的呼吸,“你的學問又不能為我所用,我也用不了,對我而言,自然是你的臉比較重要。”
沈知意抬手撫上許臨洲完好的那半邊臉,輕輕摩挲了一下,“我早就說過,許公子的臉還是很吸引我的。”
許臨洲隻覺得怒氣上湧,正要說什麼,就對上了沈知意的眸子。
古人雲,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可沈知意現在的樣子,著實稱不上好看。
唯有那雙眸子,即使燭火昏暗,不辨方向,仍舊熠熠生輝,直直地映在了許臨洲的心底,經年不忘。
“嘶!”
臉上一陣刺痛,原是沈知意在均勻地塗抹藥膏,塗完還輕輕湊近吹了吹,這風輕柔到好像要刮進人的心裡,沈知意卻好似渾然不覺,戲謔道:“怎麼樣,是不是提神醒腦?”
“確實,沈小姐的上藥技術著實一般。”
見許臨洲這麼快就冷靜下來,沈知意心下失望,麵上卻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多謝你把嚴尋禮帶走了。”
沈知意眼神真摯,顯然是真的感謝許臨洲。
“沒什麼,隻不過是怕他走漏風聲罷了。”許臨洲避開沈知意的視線,再次在蒲團上跪直。
“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