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早早就有很多往城裡趕路的人,腳步匆匆,誰也沒時間去注意,為什麼會有一個披著發慢慢度步走著的女人。今天或許不是個好日子,一大早竟然有人在出殯,莫安靜靜的在路邊看著,身後浩浩蕩蕩一群人抬著一個一個棺木,一片嗚咽聲。漫天的白色紙錢拋起落下,旋轉。莫安想或許幾天或自己也有可能和這個棺木中的死者一樣,隻是她肯定是暴屍荒野。
三天後
“主子,少爺已經讓人給請回去了,您現在是啟程還是在這個城鎮等少爺回合。”一輛4匹豪華馬車停在官道路邊。
“不等了,女皇還等著我的消息,你把人看牢了,要是再給我溜了,拿你是問。”一個低沉嚴肅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了出來,語調平穩,卻讓人有一種沉沉的壓力。
“是,主子,奴才肯定會把少爺平安帶回京師。”車前的身子躬的更低。
“去吧。辦好了,宰相府的內總管的位置會是你的。”
“是,多謝主子恩賜。”
“恩,辦好了再謝不遲,下去吧。”何宰相揉了揉眉心,自己現年40歲,雖然有5個夫郎,但卻隻有這一個兒子。當年生了這個孩子後,自己在娘親的疏通下得了一個閒職,本來是沒有麵聖的機會的,但是卻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下,女皇出宮興致上來,忽然想去自己臣子工作的衙門看看,在去的路上遭到刺殺。雖然有幾個侍衛,但是架不住人家刺客人多,眼看劍就要刺女皇身上,這個時候正在旁邊看見這一幕的她,知道這是個機會,便挺身上去替女皇擋了一劍,卻意外傷到了自己的子宮,造成了不孕。女皇得救後很是感激,提拔她到了戶部,靠這她的心計一步一步爬到了宰相的位子,卻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很是頭疼。
在13歲那年,忽然親近起身邊的小廝,還放言此生決不要女子。被她訓斥後,更是變本加厲,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逛起了小倌樓,還大聲嚷嚷自己是宰相的兒子,弄的本來在議親的幾家紛紛拒絕了。好不容易風聲壓下了,想儘快給兒子找個妻主,不僅降低要求挑選妻主的條件,外麵卻都在傳言宰相兒子養男寵,一時間彆說京城官宦人家不願意取,就是平民百信提起都是唾棄。一個未婚男子不重貞潔就夠讓人唾棄了,對象還是個男寵更是讓人鄙視。雖然仁國有很多男子之風存在,卻是私底下一些大戶人家的夫郎因不受妻主重視而和小廝勾結,誰也不會也不敢把這個齷齪的事情拿到抬麵上來說。
前段時間,她在城門貼了個告示,說隻要有願意娶自己的兒子就可以把宰相府的半個產業送上,有願意入贅宰相府家的,權利等同於正常妻主,甚至想娶幾個夫郎都不受限製。可是就算是這麼誘人的條件,都兩個月了任是沒人揭榜,兒子更是一氣之下帶著他養在外麵的男寵一走了之。
“哎……”何宰相想到這又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隊伍在官道上急駛著,前麵的正體力嚴重透支的莫安,正搖搖晃晃艱難的走著,根本來不及躲避後麵這個車隊,莫安低頭扯開嘴巴笑了笑,這樣去了也是不錯的。思緒一放鬆,整個人如破布一樣下墜。
“怎麼了?”馬車猛的停住,把車裡沒有準備的何宰相一個趔趄。
“回宰相路中間有個人倒在那?”前頭一個騎馬的男侍衛恭敬的回道。
“看下死沒死。”何宰相吩咐完撂回車簾。
沒一會,一個侍衛抱著莫安的身體走到了車前。“回宰相大人,是一個女子,沒有死,人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