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今天穿著一整套縷金挑線紗裙,大氣又不顯俗氣。“你的日子看來沒我們想象中的難過。”夏靜打量著莫安的居所和仆人的態度說。
“我說過,宰相對我不錯。”莫安站起來,亭亭玉立的看著多久不見的夏靜。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夏靜走上前,盯著莫安的臉,這張臉平靜無波的臉一直盤旋在自己腦海。
“我離開,是不想未來的時間都因我而導致你和阿芙爭執,而且,阿芙應該有著仁國女人的生活,孤獨頹敗的我會把她帶壞的。”莫安請夏靜坐下後,替自己倒了杯酒。“喝不。”
靜接過酒壺自己倒了一杯。“按你這麼說,你就不擔心帶壞我?”
莫安低低的笑“靜,你不用帶,已經在腐爛。”
“莫安,你知道嗎,你就象那蒼茫的大海,平靜無波的下麵,是那翻滾的暗湧,讓人恐懼又期待著它的爆發。”夏靜用尖尖的指甲,輕輕的劃著莫安如雕刻般的輪廓。“莫安,你真美,美的想讓人摧毀。”
莫安拿下夏靜的手,輕輕的呷了一口酒,“如果我的爆發是在死亡之前,你還想讓它爆發嗎?”
“我不知道,可是現在的你我很想撕毀,為什麼你可以活的如此平靜,你這裡應該和我一樣充滿著想釋放的東西。”夏靜的手貼著莫安的胸口。
“因為我還沒遇到有能力讓我受傷的人。”
夏靜那天沒呆多久就走了,她說她考學結束了,會呆京師先當個閒散的官。夏靜從沒提過她的事情,就象莫安從不說自己的事情一樣,但是擁有著同樣氣息的兩個人,卻能準確的讀到背後的陰鬱。
那天何澤飛沒有回來,莫安搖著酒杯裡的酒,月的倒影在酒杯裡支離破碎。那天的莫安,心情很浮躁,她想她需要新的空氣。
那天,一個小倌房內,莫安雙手冰涼的抓住他的頭發,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律動中,她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的寂寞聲音。她想除了這個,她真的不知道在這裡還有什麼可以麻痹自己。
“你真不象那些女人。”小倌坐在床上。
莫安拿著酒杯走到窗口,看著窗外那片漆黑的景色,她的長發和赤/裸的身體,在黑夜裡象一種詭異而綺麗的花,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莫安回過頭“那是因為我老了。”
“你還來嗎?”小倌拖著被子走到窗邊,用手雙手抱著莫安的身體。
“不知道,來或者不來。”莫安的唇向魁麗的花朵,柔軟的親吻著那顫抖的眼瞼,那一晚他們沉默的做/愛直到天快發亮。
莫安那天出青樓已經是中午了,當她頂著刺眼的太陽出現在街道的時候,卻看到一張滿是怒氣的何澤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