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這些日子麵對府裡的五個公公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應酬,加上她本身的清冷氣質,沉默寡言反而增添了她的神秘,從開始到結束打量的眼神一直不斷。中途莫安因尿急去了下茅廁。
“妻主,你說這個何澤飛的運氣怎麼那麼好。當年我們散布了他斷袖的謠言後,沒多久就被宰相壓下了,要不是他自己好端端的去逛小倌樓,被您設了計,讓大家親眼看到他和小倌抱在一起,說不定您的大夫郎就是他了。”當年的月,現在的大夫郎,挽著自己妻主的胳膊走在酒樓後院的小道上,看樣子也是剛從茅房回來。正打算轉彎過去的莫安趕緊往旁邊的樹林隱了隱身子。
“怎麼,你這是羨慕他有個那麼漂亮的妻主?”酒席間那個張揚明豔的女子,正是當年的羅環,現在的進士。
“怎麼會,妻主可比那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好多了,一看就不是體貼人的女子,哪及的上妻主的溫柔多情。”月趕忙在自己妻主臉上吻了下“我隻是覺得那個家夥的運氣太好了點,這樣子都還有人願意上門。”
這倒是真話,月在5年前知道現在的婆婆看中何澤飛的家室,硬逼著羅環娶他的時候,就恨上了何澤飛,好在他比何澤飛年長,偷偷的用身體迷住了羅環,讓她一直反抗著那時的尚書。隨著何澤飛年紀的增大,整個身形也慢慢長開了,那容貌遠遠在他之上,嫉妒的同時也在慶幸,好在他的名聲早早被毀了,長的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唾棄沒人敢要,做著讓人惡心的事。可現在心止不住的翻滾著嫉妒和恨意。為什麼自己費心獲取的妻主兩年後就另娶了兩房夫郎,而這個自己一直洋洋得意唾棄的何澤飛卻娶到一個如此出色的妻主,沒錯讓他最嫉妒的是娶。就算貴族男子都很少有上門妻主,這樣一個下濫貨竟然能娶,這怎能讓他不憤恨。
“哼……這人就得看出生,不然長的好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人做上門妻主,還是給一個斷袖。”一句刻薄帶酸的話從羅環的嘴裡溢出。看這兩夫妻,同樣的嫉妒,可惜嫉妒的對象卻竟不相同。
等著他們走遠後,莫安從樹後走出,剛才聽到的事情,難道就是何澤飛成了斷袖的理由,自己知道了原因後,對自己接近何澤飛有幫助嗎?
那天幾乎所有的在場人都喝的醉熏熏,莫安想要說的事情也沒法說。扶著頭在小廝的幫忙下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何澤飛陰沉的坐在房間裡。莫安揮了揮手讓小廝退下去後,有點疲懶的靠著椅子坐下。
“怎麼,拿著宰相府的錢逛青樓逛出味了是吧。”何澤飛一句輕飄飄的嘲弄扔出來。
莫安看了看何澤飛,想到聽的那個對話,忽然覺得也是可憐的孩子。“沒有,我有幾個朋友中了進士,在酒樓陪她們慶祝了一下。”
“你還有進士的朋友?”何澤飛很懷疑。
“恩,在保紫州的時候認識的。你今天怎麼在我房間裡?”莫安難得沒有冷淡對著何澤飛說話。
“我……難道你的房間我不能來嗎?”何澤飛硬邦邦的說。
莫安笑了笑,“當然可以,不僅能來還可以住下。”
“誰要住下,你既然回來了那就洗洗睡吧,都是酒味,熏死了。”說著何澤飛起身要走。
“等一下。”莫安拉著他的袖子,仰著頭。
“乾什麼。”何澤飛瞪了一眼想扯回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