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心了,味同嚼蠟一樣吃麵前的藥膳湯羹,感覺自己和這觥籌交錯的宴會格格不入。
然而,不過多久,一個宮女端著酒從後麵上來,放在了他們的席桌上。
她眼睛一亮,愣了一下後扭頭看他:“殿下給我喝?”
可他什麼時候叫人拿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他懶得回答她的明知故問,自顧的吃東西,那叫一個慢條斯理優雅從容。
宮女給兩個酒爵分彆倒了酒,擺在他們各自的麵前。
然後,他端起了其中一杯,放在鼻翼間嗅了一下酒香。
葉歡顏吃驚:“殿下不是不能喝酒?怎的……”
他看過來一眼:“誰跟你說本王不能喝?”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看這一桌東西和剛才連一滴酒都不給他準備就知道。
她道:“之前備宴的人都沒給殿下準備酒啊,而且殿下病著,應該也不能喝吧。”
他強調:“是不想喝,不是不能喝。”
“……哦。”
他不再理他,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皇帝剛剛在和坐在那邊的雍王和葉歸雲等人說話,沒注意他們這邊,現在看過來正好見元決喝了酒放下酒杯,很是吃驚:“老四,你身體不好不宜飲酒,怎的還喝酒了?”
然後目光威嚴不悅的看向那個端酒來的宮女:“朕不是吩咐了晟王的桌上不許備酒?為何還端來了?”
那宮女忙跪下,可還未來得及請罪,元決就開口了:“父皇,兒臣隻是許久不飲酒了,想要品嘗一下宮裡的青龍釀,才讓拿來的,不怪她。”
因為病弱,他說話有氣無力,坐的遠些肯定是聽不見的,可他們這個席位離皇帝不遠,皇帝還是聽得清楚的,至於遠些的,隻見到這邊得畫麵,不知道怎麼了。
皇帝聞言倒也不責怪那個宮女了,很是不讚同的對與元決責備道:“你啊,真是病了都不改你那好酒的毛病,在宴席上都忍不住要喝,也不知道在王府時如何胡鬨,身體還要不要了?”
葉歡顏旁邊看著,覺得是一個父親擔心身體不好的兒子喝酒對身體不好的責備和擔憂,並無絲毫帝王威嚴,隻有父親的嚴厲和慈愛。
單看這個,皇帝倒是真的疼這個兒子。
元決淡笑:“父皇說笑,兒臣喝酒素來隻喝青龍釀,旁的入不了眼,父皇又不賞,兒臣平時如何喝的到?”
皇帝聞言,才一臉放心,叮囑:“青龍釀酒性極烈,對你身體不好,切不可貪杯。”
他依舊淡笑的點點頭:“兒臣隻是嘗一口,父皇放心。”
皇帝才沒再說什麼,繼續飲宴觀賞歌舞。
葉歡顏有些意外,他這是見她想要喝,才讓人送來酒的?
這青龍釀估計是貢酒,隻有宮中有,特彆烈,他以前愛喝,現在且不宜喝,所以皇帝不許他喝,連酒都不讓人給他準備,因為她想喝,他讓人送來,可為了不讓她被皇帝責備,他自己喝了一口,說是自己想喝。
是這樣麼?
他對她這麼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