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道:“你注意些分寸,彆傷了你們舅甥倆的關係就行,不然你姐姐為難,其他的我也懶得管,反正元傾城人也離開了, 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來,這種事情,你若是說得太緊,難免適得其反。”
元決不以為意:“你多慮了,那小子我怎麼管教都不過分,姐姐巴不得我對他嚴苛些,不弄殘弄死就行,小夥子不嚴厲管教容易長歪。”
葉歡顏:“……”
她嘴角一扯:“謔,說的好像當年你爹對你多嚴厲似的,還不是各種縱著你,怎麼沒見你長歪?”
元決冷哼:“你忘了他險些弄死我,我不得不隱忍韜光幾年的事兒?你可還真彆說,在那之前我挺歪的,你想必也大概知道,不然你怎麼說閨女像我?”
葉歡顏竟然無言以對。
好吧,她一時間沒想起怎麼一茬,現在一想,他那個爹更不是東西,如今被他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不是沒原因的。
葉歡顏想到這個,心血來潮的問:“說起那玩意兒,我都還沒問你,你打算吊著他到幾時?”
他也是厲害,皇帝那口氣,愣是被他吊了這麼些年,分寸拿捏得死死的,就是不讓那口氣斷了。
元決道:“當皇帝就沒那麼自在了,哪能像現在這樣當甩書掌櫃?我還沒把你和孩子帶回去,自然還不到時候。”
葉歡顏想了想,額,好吧,也說得過去。
元決淡淡道:“而且也不是我非要吊著他,是他不想死,求生意誌強,所以才能活,他如今雖然有些神誌不清,可執念頗深,且滿腹怨氣,還想著好起來收拾我呢,哪怕不認得人,還是含糊不清的念著殺了我這個逆子的話。”
雖然含糊不清,可聽多了,倒是大概聽得出說的是什麼。
葉歡顏聞言,挺無語。
她歎息道:“我父皇倒是心心念念著想要元拓的命,可他這一生都無法得償所願了,一生宿敵,如今都病痛纏身,我父皇是活不了多久了,你父皇又是那樣,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誰先敗下陣來。”
這個問題,元決擰眉尋思著,倒是不予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