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她,想從她這裡得到確切的回答,畢竟隻是流言,還是有人不信的。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葉歡顏不急不躁的稍一思忖,淡淡回答:“太子,的確是本宮的親生兒子。”
此話正如一道驚雷,轟然響徹大殿,下麵群臣頓時嘀嘀咕咕起來,有些還各種扯文拽語的呼嚎叫嚷,大多是在說荒唐。
於他們而言,此事確實荒唐。
蔡堯麵色鐵青,又是一聲質問:“敢問公主殿下,是想讓太……讓這個有著胤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大啟皇位麼?”
葉歡顏理所當然的問:“他是大啟的皇太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有何不可?”
她剛說完,一群禦史文官在蔡堯的帶頭下,各種憤怒斥責。
“荒唐啊!”
“公主殿下,你這是竊國!
“是啊,怎麼能讓一個敵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大啟江山?荒唐至極!”
“不可啊,不可……”
“天要亡我大啟,大啟江山要不保啊……”
“公主如此謀權竊國,不可放任啊……”
葉歡顏隻是冷眼看著,不置一詞。
而下麵還有許多人沒動靜,尤其是那些宗室的人,一個個都隻是冷眼旁觀,各有打算。
待一群禦史言官都嘰歪完了,蔡堯便又指控葉歡顏:“公主殿下,您如此做法太過荒謬,太子既是胤國皇室血脈,已然不可再為大啟儲君,當廢之另選繼位人選。”
“公主既已嫁入胤國為太子妃,亦不該再染指大啟國政,倒行逆施,請公主三思而後行,交還國政,不可行此竊國行徑。”
他說完便跪下了。
之後,先是那些禦史言官,再是一些朝臣,都紛紛跪下,混亂的呼喊同一句話:“請公主殿下三思而後行,交換國政,不可行竊國行徑!”
如此,人就跪了一半。
其他人沒跪,許多人依舊是各有盤算,有些這是等著她的意思。
葉歡顏看了一眼姬元顥,雖隻是個七歲的孩子,但是卻穩穩地坐在龍椅上,不見怯意,隻是有些擔心她。
葉歡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才起身,上前一些站在台階邊上,看著下麵的群臣,目光定在蔡堯身上,意味不明的問:“不知道蔡大人所言竊國之意,從何而來?”
蔡堯義正言辭的責問:“公主已然嫁做人婦,卻趁國喪而染指大啟國政,把持大權,還要扶持一個他國皇室血脈的孩子繼承皇位,如此下去,大啟與異姓有何區彆?這難道不是竊國?”
葉歡顏聞言,揚眉反問:“所以以蔡大人的意思,是說本宮的父皇與皇兄,也是在竊國麼?”
蔡堯臉一僵,隨後忙道:“這……公主休要胡言,臣並未有過這樣大不敬之言。”
“可蔡大人就是這個意思。”
她說著,掃視一圈所有人,冷聲道;“諸位如今在這裡指責本宮,說本宮竊國謀權,實在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諸位是不是都忘了,太子的儲君之位,是兩位先帝生前冊立的,諸位既是以太子的名位指責本宮,便如同是在指責兩位先帝,居心何在?是要反了麼?”
這話說得,讓蔡堯和其他跪著的人都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