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忙謙遜有禮的道:“多謝郡主關心,景軒皮糙肉厚,少時習武,都是這樣日複一日操練出來的,昨日隻是與她比試一番罷了,也沒受傷,算不得什麼,而且如今一夜過去,已經恢複好了。”
一想也是,元傾城點點頭,就不多言了。
然後,也沒理會司徒征,甚至正眼都未曾看過一眼,她知道司徒征在注意她,所以當他不存在一樣。
近來都是如此態度,也都習慣了,隻是司徒征總有些難受,尤其是剛才看到這樣一幕。
姬元顥詢問:“舅舅和表兄是要一起練武比劍麼?”
葉景軒頷首:“正是。”
姬元顥道:“那朕便先不做課業了,且先觀摩舅舅和表兄比試,也是難得的機會,說不定對朕習武也有所助益。”
說著,對元傾城道:“姑姑也一起吧。”
元傾城一笑:“好啊。”
一大一小起身,走出亭子,葉景軒和司徒征在後麵跟著,到了外麵空曠的草地上,葉景軒和司徒征開始比練劍術,倆人武功都不差,所以打起來還挺有看頭。
這不,唐玉兒很快又拖著姬無憂過來一起看了。
姬無憂看的兩眼放光的,蹦蹦躂躂的歡呼個不停,啊啊啊啊的叫著,受不了她聒噪,元傾城和唐玉兒都後退了幾步。
然後就兄妹倆站在一起看,也不知道是多寵著妹妹,姬元顥仿佛一點都不覺得姬無憂吵鬨,認真看比試的同時,兼顧理會姬無憂的垃圾話。
一看就是個好哥哥。
元傾城瞧了一陣葉景軒和司徒征的比試,有些奇怪道:“我怎麼看著景軒的武功挺不錯,這劍術挺出神入化的,也不至於昨日全程被你追著打的地步啊。”
唐玉兒哼哼:“他要是真的武功差,能被我追著打那麼久?肯定是挺有能耐才能堅持得了啊,堅持防守也是一種實力,不然早被我打趴下了。”
元傾城聞言,頓時懂了,不由揶揄:“所以他那是寵著你啊?”
唐玉兒小臉紅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急忙反駁:“他那是心虛,肯定不敢還手啊,什麼寵不寵的,我那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他來寵我?”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瞧那假裝不在乎和嫌棄,實則嘚瑟的樣子,嘖,矯情!
據葉歡顏說,這丫頭往常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野馬似的,如今紅著臉矯情做作的樣子,倒是可愛。
本身這丫頭不太顯年紀,雖然十九了,但是看著也才十六左右的樣子,佯裝氣哼哼的樣子,真的挺討喜。
“你好像也不生他的氣了,怎的剛才還給他臉色看?”
適才她自然瞧到了這丫頭對葉景軒的態度。
唐玉兒沒吭聲,就抿著小嘴低著頭,彆彆扭扭的樣子。
元傾城悟了,也笑意漸深:“我懂了,你其實就是想讓他來哄你,對吧?”
唐玉兒嘴硬又心虛:“我才……才沒有。”
聲音越來越小,然後還把小臉微微扭過去,更扭捏了。
元傾城笑著,不過也不繼續逗她了。
姑娘家的小心思,都是一樣的,在心上人麵前矯情一些,挺好。
若是能有一個人,能夠一輩子都縱著你的矯情,寵著你的小脾氣,是一件幸事。
當然,也不能心安理得的隻進不出,男女之間的情分上,必然是要有來有往相得益彰才是最好的,所以是,若能與心上人兩情相悅,是真的人生大幸。
也不知道她這一生,還會不會遇上這樣的幸事。
應該不會了吧。
元傾城不逗了,唐玉兒才一點點把腦袋擺正,看著這邊纏鬥比劍的倆人,看著葉景軒,心中挺微妙地,反正以前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