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小憩了一會兒元決才回來。
葉歡顏感覺有人悄然靠近便醒了過來,看到是元決,忙起身問:“姬玉蕎如何了?”
那個女探子叫姬玉蕎,不過現在看來,她不是姬氏血脈。也不配姓姬了。
元決道:“無性命之憂,不過傷了舌頭,很是嚴重,隻怕以後難以言詞清晰了,她應該是怕自己捱不住供出,所以咬舌,不一定是要自儘,畢竟咬舌自儘本就難以氣絕,她就是讓自己說不了話。”
頓了頓,又道:“唐笙前輩說,她確實體內有噬心蠱,阮氏也有。”
算是確認那兩個人都受控於北靖。
葉歡顏擰眉:“那豈不是真的審不出來?”
元決卻搖了搖頭道:“她既然寧願咬舌變啞巴防止招認,說明她知道自己會心軟,怕自己心軟了就破防,應該是有弱點的,隻要找到就能攻克她,說不了不打緊,識字就行。”
葉歡顏挑眉:“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
元決頷首:“可能是,也可能不止,剛才景軒說去蔡家拿人的時候,她的丈夫也在,拚死護著她,看樣子,夫妻感情極好,起碼她夫君對她情深,她是否是也如此尚不能確定,可應該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弱點。”
探子最忌諱動情就是這樣,一旦動情,就沒辦法謹守自己該做的事情,而此女卻在這裡如尋常女子一樣嫁人生子,動了感情,便是不歸路。
葉歡顏道:“孩子就算了,稚子無辜,就不要扯進來了,但是既然他的丈夫可能是她的弱點,就把人找來,或許有用,若是沒用也再說吧。”
“那我讓阿征去帶人來。”
“好。”
元決出去吩咐了,很快又回來。
見葉歡顏坐著擰眉思索,有些許愁容,他走過來坐下,輕聲問:“又在想南安侯的事?”
葉歡顏點點頭,茫然道:“我想不通,明明潘昌勇不該背叛才對,可是種種矛頭都指向他,我不懷疑他都不行。”
“我雖然想依循父兄的信任和那些了解,相信他是忠君護國的,可是經過上官鐸和榮隨之的事情之後,我已經不敢再相信這所謂的忠心了。”
她當初很相信榮隨之和上官鐸的忠誠之心,可結果呢?一個兩個都背叛了,一心想要謀朝篡國顛覆姬氏的江山,毫不猶豫的辜負了她父兄那麼多年的栽培信任。
什麼是忠?她看不透了。
所以即便知道以前潘昌勇有多忠於姬沉,如今她也不敢全然相信,何況如今這些事情,已經牽扯到二十年前了,如果是真的,那潘昌勇所謂的忠君,就是一場笑話。
元決歎了一聲,此事他現在也是一頭亂。
葉歡顏忽然問:“你說宇文燼會不會被藏在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