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直視葉歡顏,如同拷問:直接詢問:“公主殿下可會危害大啟?”
“不會。”
南安侯沉聲問:“公主何以證明自己真的不會?陛下乃是公主與胤太子之子,而如今胤太子人就在大啟,且沾染大啟內政,公主又懷著胤太子的孩子,如今大啟的將來,隻在公主一念之間。”
“都說女子出嫁從夫,公主對胤太子情深,老臣庫爾有耳聞,聽聞兩位先帝的崩逝,皆與公主對胤太子的情深有關,焉知公主不會有朝一日貫徹了從夫之說,不顧大啟百年基業,讓大啟淪為他國附屬?”
葉歡顏之前就知道南安侯對這些的不滿,還以為他回來後會以彆的方式發難質問,暗中攪弄風雲,起碼也不會明著與皇權對立。
沒想到這才剛回來,就直接問了,雖然如此詰問頗為不敬,可側麵說明其坦蕩忠直,更彰顯其一心為國,這倒是讓她放心不少。
或許之前真的是她多慮了。
葉歡顏也誠摯道:“侯爺讓本宮自證,本宮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如何做,若說,怕是說得再多也都是空口無憑,今日在這裡,當著列位先祖的麵,本宮隻要告訴侯爺一句話。”
“本宮乃大啟璿璣公主,乃姬氏血脈相承的女兒,受封公主受命監國,身為其位,生死不負,侯爺信與不信,隨意。”
南安侯點點頭,問:“可若有一日胤太子會對大啟不利呢?公主又該如何?陛下又該如何?”
“他不會。”
“公主何以如此認定?可知人心莫測?”
葉歡顏堅定道:“他以後不會是胤國太子,也不會是胤國皇帝,而他的兒子已然是大啟帝王,本宮亦是大啟最尊貴的公主,所以他沒有理由會對大啟不利,隻會護著大啟。”
南安侯道:“公主所言,隻是相信他不會,可老臣問的是,若有一日他會對大啟不利的前提下,公主和陛下何以自處?”
既然南安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複,葉歡顏毫不遲疑的給了他:“若有這一日,姬歡顏以死謝罪,陛下退位,如何?”
南安侯還想問那元決又該如何,可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再問了。
其實已經夠了,他已經信了,也安了幾個月來都憂慮的心。
葉歡顏定定望著他:“既然侯爺問了本宮這些問題,本宮也都回答了,那如今本宮也有些事情要問侯爺,希望侯爺當著大啟列位先祖帝後的麵,如實回答。”
南安侯拱手恭敬道:“公主有話但請明言,老臣必將如實作答。”
葉歡顏一字一頓的問:“你……可有叛國?”
本來之前沒想過直接問的,可是既然如今都把話說到這裡了,自然就得問了。
南安侯猛地抬頭,驚惑不解,趕忙追問:“公主此問何意?老臣怎會叛國?這……從何說起?”
他一生儘忠愛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啟南方的安穩,這樣的質問於他無異於是一記天雷砸在心頭,驚得他聲音都哆嗦了。
葉歡顏看著他的反應,垂眸想了想,直言:“南安侯可知,你的女婿明懷善,乃是北靖安插於我大啟的暗探?”
南安侯驚愕不已:“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懷善怎麼會是……”
葉歡顏眯著眼審視他:“南安侯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