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傳回去讓她知道他連著兩天三夜不好好休息,又該生氣了,懷著孩子呢,不宜生氣。
不過這一覺沒自己醒,是被墨玄叫醒的。
看著麵前的阿寅,聽著阿寅說完,元決好一陣都沒說話,手上拿著一個銅製手釧在看著,若有所思。
他和樊柯打過多次照麵,雖然接觸不深卻也認得出,這是樊柯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含義,但是上麵有樊柯的名字,可以代表樊柯。
眼前這個榮隨之的心腹,拿著這個樊柯的信物,說明了來意,元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
因為阿寅所言的事情和來意在他看來不合理,有些出乎意料,難以取信他,而且單憑這個信物,大可是搶了樊柯的,畢竟樊柯在他們手裡,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此人能找到逵敘,自然也隻能說樊柯親口告知,自然也不會是樊柯供出的,一時間,他心中不定。
畢竟眼前這個人,據說是榮隨之最信任的人,如此背叛榮隨之,將榮隨之的一切計劃告知,卻說隻求能夠留榮隨之死後尊嚴?為何不是求保住榮隨之的命?
他這麼疑惑著,也問了出來。
阿寅如實道:“我自知公子所犯的樁樁件件,無論如何璿璣公主是不會饒他的,公子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才會不惜死無全屍,也想要拉著胤太子你同歸於儘。”
“這樣不僅除掉你這個眼中釘,還讓璿璣公主恨他,伴隨著對胤太子的記憶,也會記著他一輩子,可我不想公子落得這般慘烈的下場,也不願他瘋魔至死。”
元決聞言,又繼續斟酌著,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他說的。
阿寅知道他肯定不會立刻信了,所以也不著急,就站著等他的態度。
元決思慮一陣後,看向逵敘,逵敘點了點頭,是在跟他說,阿寅所言,應該可信。
可元決尚有自己的疑慮:“你既然已經在火藥上動了手腳,便也已經是可以阻止他與我同歸於儘,其他事情他所作所為既然另有用意,那便不算全然瘋魔,這兩點你自己便可做到,你又何至於背叛他來找我?”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這些,反過來算計,讓他死得更慘?”
阿寅道:“樊統領說胤太子不會這多麼做,他以性命擔保的。”
樊柯性命擔保,那他確實就不能罔顧了,雖然其實,他也沒打算做什麼,他是肯定會讓榮隨之死的,但是也隻是讓榮隨之死而已,這是大啟的律法所定,並非他個人私怨。
榮隨之自大啟國喪後所做的樁樁件件,死罪是免不了的,其實按律法而言,該是淩遲都不為過,可是他也好,葉歡顏也罷,都沒這種愛好,人死了就行了。
他卻還存疑,眯眼道:“可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既然自己能從中作梗阻止他與我同歸於儘,又為何費心來找我?你真的隻是想讓我留他全屍,給他死後尊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