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您見過我?難道您從前來過鳴沙穀嗎?”
桑啟第一反應便是這位大師曾來過鳴沙穀,雖然鳴沙穀很少出現外人,但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例外。
老喇嘛搖了搖頭,一雙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的眸子望著他,“時機未到,日後你自會知道。”
說完這話,老喇嘛便轉身一步一步回了廊下。
“啊?什麼意思啊?”小喇嘛一頭霧水,琢磨不透上師的話,他隻能問另一位當事人,“難道你從前來過這兒嗎?”
“沒有......應該沒有吧。”桑啟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他的救命恩人昨晚也這麼問過他,難道真的是他記錯了?他曾經出過鳴沙穀?
他正回憶著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小喇嘛突然從他身邊跑過,一邊還說著。
“誒,你回來了?你昨天帶回來的人是誰啊?上師也認識他。”
剛從外麵回來的人帶著一身的冷氣走過兩人,徑自來到一塊碎石堆前,拿起錘子開始鑿其中最大的一塊石頭。
全程一個眼神都沒給兩人,就好像他們二人不存在似的。
小喇嘛已經習慣他這樣的反應了,自顧自地坐在男人身邊,嘰嘰喳喳地在他耳邊說個不停。
桑啟想了想,也過去坐下。
他抿了抿唇,湊近在小喇嘛耳邊低語,“我怎麼覺得他有點奇怪呢?”
這話並不是貶義詞,他是真的覺得他作為一個人有點違和。
“嗯......”小喇嘛托著腮,想了想,道:“他是一年前來這裡的,來找一個叫白瑪的人,但是上師說他是一塊石頭,見和不見沒有什麼區彆。等他什麼時候將這塊石頭雕刻出形狀,他就可以見他想見的那個人了。”
“石頭?”撥雲見霧般,桑啟瞬間懂了他身上的違和之處了。
他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還有那雙眼眸,古井無波,和一塊琉璃沒甚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