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談話(2 / 2)

我今日除了說這些,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

“你直說吧。”賈母擺擺手。

“自古以來家族傳承有兩件極為緊要的東西,一是祭田,而是族學。前者管饑飽,後者出富貴。所以當初老太爺剛發家就劃了祭田,設了族學。為的就是家族能夠多出些人才,保得我們賈府富貴綿延。”

“這個我懂,你接著說。”

“現如今是族學是代儒叔父在管理,我查問了蓉兒的功課,又親去族學看了。”

說到這裡賈敬笑了:“其實也不用去看,族學一應事務支出都由寧榮二府負責,族中凡來上學的,不但不用交束修,筆墨紙硯乃至餐食銀子也是一概不用繳的。然而幾十年下來,除了我,族裡可連個秀才功名的都沒見著。

我當年是僥幸中了進士,可是這份僥幸也是當年父親管理嚴厲,先生用心,自己頭懸梁錐刺股拚出來的。

現在族學裡,代儒叔父老了,隻想每月拿著那點銀子混過去;沒有人監管,先生也不怎麼上心,小子們更是個個調皮,沒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家族傳承,怕是後繼無人。”

“寶玉他……”

“老太太彆說寶玉,現如今看著的確聰慧,可是玉不琢不成器,老太太如寶似玉地這麼護著他,焉知以後是寶玉還是頑石?”

這事不止賈敬怕,老太太也怕。賈珠當年有出息,家裡為了給他以後科舉鋪路,娶了國子監祭酒的女兒,誰知這麼年輕就一病沒了。

好容易有個寶玉,生來有異象,長得好,又聰慧,賈母對他寄予了深厚的期望,唯恐他像賈珠那般,遂千般萬般珍愛。可是賈敬這麼一說,老太太又擔心自己溺愛太過,壞了寶玉的前程。

賈敬見老太太深思,接著說道:“赦兄弟整日裡喝酒玩樂,政兄弟如今在官場也看不到任何進取,下頭的這些還不知道是什麼成色,家裡這個樣子,將來必是大廈將傾。”

賈母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握緊賈敬扶著她的手臂:“你不準走,這事還要靠你。說得冠冕堂皇,本本都是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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